天我找她只是因为她和我娘实在是太像了,所以忍不住想多看看她而已,你听摩诃说起过我们的身世吧,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薛焯很认真地解释,崔遗琅的眼?神也渐渐地变了,他忽然?想起来,一开始他最渴望成为的就是眼?前那个男人。
当年这个男人是那样?的张扬肆意,他身上那股辛辣浓郁的麝香味在崔遗琅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除了对他抢走母亲的愤怒外,更多的其实对他拥有的力量的憧憬和倾佩。
我现在成为他那样?的男人了吗?崔遗琅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想起薛焯和自己以命搏命的那种打?法,他告诉自己:我还没有他那种的战意和觉悟。
见崔遗琅逐渐冷静下来,薛焯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官府,也不会对你动?私刑,此番我前往京城,就是为了让我父亲明?白你的价值,比起一个把自己蠢死的儿子,我想他应该更想要一个奇才。”
“我想拥有你。”
薛焯终于说出他的意图:“不是让你归降官府,是让你加入我们,让你的力量为我所用。”
崔遗琅骤然?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你,你们居然?想……”
薛焯从?太师椅上起身,很认真地看崔遗琅的眼?睛:“如意,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摩诃跟你说过吧,我和他也是侍女生的儿子,从?小在侯府艰难地活下去。他们唾弃我们,轻贱我们,你难道?没想过要把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通通都?踩在脚下?”
“……你想做曹操?”
他大笑出声,转眼?看向书房里挂的那副锦绣山河图:“大齐之前有大魏,你看眼?下的时局,不和大魏末帝时的时局很像吗?仿佛一个无尽的循环,谁说不能轮到我们呢。”
崔遗琅认真地听他的话,一时没有出声,胸腔里的心脏却跳得非常快。
“所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我们有能力站在权力的最顶端,然?后,让那些践踏过我们,轻贱过我们的人通通地都?付出代价!”
薛焯十二岁跟随父亲上战场,刀下突厥亡魂不计其数,他享受战斗给他带来的酣畅淋漓,只有当他和势当力敌的对手交锋时,他才能感觉自己是真正地活着的,哪怕为此他会受很多的伤,但暴力和鲜血永远是抚慰他内心的一剂良药。
时下的世家贵人爱食用五石散,也爱在美人的温柔乡中获得极致的快感,可对于薛焯来说,什么?都?比不上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如林甫那样?平平淡淡地生活自然?很好,他也的确喜欢游山玩水的恣意生活,但这不是他薛焯存活于世间的手段,暴力,唯有暴力能让他活下来,能把他从?那种被践踏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他说这话时,面容甚至显得有点狰狞:“寰宇共主号命既出,一声令下万夫莫敢不从?,这才是我想要得到的地位。”
崔遗琅很认真地看薛焯的眼?睛,他从?那种漆黑的眼?瞳里面看到疯狂的欲望和深深的仇恨,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为君者,应该以人为本?,坐上那个位置,就应该承担应有的责任,为百姓谋福祉。”
如果薛焯说谋取霸业只是为了推翻这个腐朽的王朝,建立起一个全新的帝国,或许他还会认真思索一番,但眼?前这个男人只是想肆无忌惮享受权力,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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