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复杂地看向拉斐尔:“你这是在报复路德维希和教?宗,也是在报复我,你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
雪莱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拉住拉斐尔的衣袖:“拉斐尔。”
他害怕拉斐尔标记他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报复。
好在拉斐尔安抚地拉住他的手,很冷静道:“是,一开始只是为了报复你,毕竟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的人,但?我也是喜欢雪莱的,他纯洁美好,和他在一起时,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
玛蒂尔达又气得说不出话,公爵好歹维持住表面的体面,神色为难道:“那你不早说,你这样?在教?宗面前当面反悔,让所?有人都很难办,还把?你父亲给气晕了。”
拉斐尔目光冷冷:“他把?刚出生的我扔给你时,也没见他有多为难。”
公爵呐呐地别过脸,别再?多说什么。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总之,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不在意你们的看法,如果觉得我恶心,大不了我和雪莱搬出去?住。不同?意就让路德维希做这个怨种。”
他这话像是破罐子破摔,说罢,他径直把?雪莱带回自己的房间,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从始至终都没出声,他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眼神里?回旋着极其恐怖的东西,浑身上?下像是浸泡在粘稠黑暗的墨汁中,气息冰冷僵硬。
一旁的公爵看到路德维希的眼神,他不由?地打了寒战,一阵凉风袭来,才发现自己的背心都湿透了。
从此?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丝毫没有掩饰,雪莱大摇大摆地去?拉斐尔房间过夜,拉斐尔偶尔也会去?敲雪莱的房门。
他们不出门,也不去?工作,日夜颠倒地在床上?鬼混,完全把?家里?其他人都当做空气。
这种危险又刺激的行为让雪莱很是羞耻,却又沉溺于此?。
这天他们俩又在房间里?鬼混,雪莱把?脸贴在拉斐尔的胸口,闭上?眼回味刚才激烈的性爱,良久才缓过气来。
拉斐尔昏昏沉沉地合上?眼,想起他曾经在书里?看见个故事,说是佛世尊一日看到在地狱里?受苦的犍陀多,心生怜悯,放下一根蛛丝想助他脱离苦海。
此?时此?刻,即使有那么一根晶莹的蜘蛛丝笔直地垂落在他面前,他也不愿意攥住这根救命之丝。
哪怕上?方就是极乐莲池,哪怕只要他伸手就能脱离苦海。
莲池中澄清晶莹的池水洗不净他灵魂的污浊,从地狱底层向上?空望去?,那丝细弱光线也永远照不亮这阒然无声的黑暗。既然这是他的原罪,那就让他永远呆在地狱底层的血池里?,无休止地进行这项原始运动。
“拉斐尔,你有想过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吗?是不是要离开奥丁?”
雪莱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这也是他这些天一直在思考的事,既然宣誓仪式上?拉斐尔公然反悔,那他做修士的事肯定已经没了下文,婚事也不会再?继续。
不可能路德维真愿意做这个怨种吧?
拉斐尔眼睛都没睁开,懒懒道:“为什么想要离开?”
雪莱撑起身子,望向他:“你难道不想离开这里吗?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拉斐尔轻声道:“你觉得我们真的能离开?路德维希会放我们离开?”
他翻过身,把?身子埋在松软的被褥里?,语气绵软:“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们开开心心地享乐不就行了吗?路德维希不放我们走?,那我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过我们的日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你也不出去?工作,让他做冤种养我们。”
“我宁愿我们像在翡冷翠那样自己出去工作,拉斐尔,就算和路德维希谈不拢,那我们去?找公爵商量一下,好歹让我们离开,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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