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谋事,说借两家之力助太子起复。”
“你是心有不甘啊,而今溧阳公主作乱,你当真清白?”
他这样敲打,十分得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魏楼还揣摩上意,说不准陛下就想寻这个由头趁势打压这些世家豪强。
魏楼言语十分磨人,冯晋确实也被惊着了。
他第一反应,魏楼必不知晓赵昭已然死了。
也是,赵家想要护住自家女娘名声,并未外道。
他清晨方才方才弃尸,魏楼此刻眼巴巴赶来,尚不知晓这桩消息。
出了这样一个意外,冯晋心内一片烦乱。
按先头盘算,他跟赵昭并无太多交集,说来往也无非是几年前曾差些说亲。赵昭感情史波澜壮阔,冯晋并没有太多的存在感,京里议论时总说赵昭和裴无忌。
但现在魏楼却这样子说,这会将旁人的留意都引至冯晋身上!
玄隐署的裴无忌又是嗅到一点儿味儿便死查到低的狗性子,冯晋也怕自己禁不起查。
于是自然而然,冯晋心下升起几分杀意。
要是魏楼死了呢?
魏楼死了,这魏郎君近日里结仇甚多,死了都不知晓是谁干的。
冯晋抬眼,叫来管事,吩咐奉茶。
他打了个手势,管事窥见似略有讶色,不过也只恭声应了了声。
魏楼当然不明白自己此刻极危险处境。
他尚自沾沾自喜。
他觉得冯家对他愈显恭敬!
若换从前,他进不了门,哪怕进了门,连口茶都喝不上。
他觉得冯晋礼数渐恭,魏楼心尖儿也掠过了一缕得意。
魏楼笃定冯晋心里发惧。
这般情态,魏楼这几日也见得多了,亦是十分快意。
这冯三郎家世极好又如何?年少得意又如何?而今还不得是战战兢兢?
溧阳公主谋反,打的旗号便是为废太子伸冤鸣不平,而眼前这冯三郎当年又是妥妥的太子党。
那自是有些避讳。
魏楼甚至好整以暇说道:“但若要我行方便,替冯家说几句话好话,便要看冯三郎你的诚意。”
这便是讨要好处意思在。
冯晋对他笑了一下,就像个斯文腼腆的贵公子。
行此勒索之事,这些日子魏楼已是十分娴熟了。
偏生这时节,屋外传来些咚咚折腾之声,似传来几声沙哑尖叫,很快又平歇起来。
魏楼虽满心得意,此刻却不自禁站起来,似有不安。
冯晋垂头瞧着自己手指尖,嗓音略哑,斯斯文文:“魏郎君,你怕什么,只是家里杀了几只狗。”
话语未落,冯家侍卫手执带血利刃,如此鱼贯而入。
魏楼都瞧得怔住了!
他蓦然去摸腰间刀柄,还未及挥出,便被几人扑上扭打按住。
等魏楼被反绑双手压至冯晋跟前时,他嗓音亦尖锐发颤:“冯晋!你以为自己跟溧阳公主勾结谋反有什么好结果”
冯晋淡淡说道:“你若真以为我是,今日你未必敢上门。”
魏楼为之语塞。
就好似当初姚秀那桩案子一样,他一惯欺软怕硬,色厉内荏。
冯晋:“家父一向恭顺,对陛下甚为柔服,故冯家才未受萧圭被废所累。你自然也是这样认为,认定冯家好欺且可欺。你针对服侍前太子王孺人一家,逼死王瑞,不就是觉得王家根基浅薄?”
“死了人,你怕还十分得意,觉得自己个儿挺有本事。”
冯晋又笑了一下:“本来你这样并不关我的事,可你以为我冯三郎好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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