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卫兵过来,将傅氏父子的官帽及官袍一并剥下,就要拉下去杖责。
安王和傅方绪毕竟多年同朝为官,心生怜悯,上前求情:“陛下,傅方绪年已老迈,恐怕受不得杖责之刑,陛下方登基,正宜彰仁德
、祈天运,莫使血溅御前,污陛下之眼。”
赵上钧以铁腕行事,素无禁忌,什么仁德、天运之说,一概没有放在眼中,但下面的两个毕竟还是傅棠梨的血亲,他们方才既对傅棠梨不敬,小施惩戒即可,若当场打死了,恐怕回头也不好交代,听安王出声,正合心意,当下略一思量,用手指敲了敲交椅的扶手。
偏偏这时候傅之贺自以为聪明,哆哆嗦嗦地开口讨饶:“陛、陛下容禀,臣那不孝女自嫁入东宫后,与家中素无往来,臣等早已与她恩断义绝,毫无瓜葛,傅家满门对圣上忠心耿耿、绝无贰心,乞伏陛下明鉴。”
这话不说犹可,一说,赵上钧几乎气极而笑,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意,帐中的气氛骤然沉了下来,盛夏之炎,难挡寒气。
“什么东宫云云,不知所谓。既傅方绪不能受刑,便令其子代,并责二十杖,不用带下去,就在此处行刑,众卿观之,引以为戒,日后当忠勤务事,勿行左道。”
傅之贺如遭霹雳,惊恐不能自已:“不、不、陛下、陛下饶臣一命!臣知错了!陛下饶命、陛下!”
大臣们“刷”的一下,齐齐后退,免得遭受池鱼之殃。前面一小块空地,就余傅家父子二人。
皇帝陛下最不喜人呱噪,玄甲军的卫兵迅速将傅之贺的嘴用布团紧紧塞住,当即有人取来廷杖,按住了傅之贺,毫不留情地挥了下去。
“嘭”的一声响,傅之贺身体抽搐,像钓上岸的鲶鱼一般,抖了一抖,发出沉闷的、扭曲的声音,不可分辨,大臣们也跟着抖了一抖。
傅方绪软绵绵地瘫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也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晕过去了。
“嘭”的又一声响,血水从廷杖上溅落。
行刑的士兵硬邦邦地报数:“一杖、二杖、三杖……”
赵上钧高坐上首,姿态威严,神情倨傲。
帐中无人敢出声,大臣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口。
然而,就在这时,屏风后头响起了异样的动静,有人用手指叩着支架,“笃笃笃”的,急促而凌乱,就像没头没脑的虫子在乱撞。
谁人如此放肆?大臣们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赵上钧目光一动,起身来,走到屏风后面。
傅棠梨在那里急得满头大汗,她又不敢出声,只能使劲朝他做手势。
赵上钧揣摩了一下:“不够?干脆打死。”
胡扯!傅棠梨疯狂摇头。
赵上钧挑眉:“够吗?”
够了!傅棠梨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赵上钧略一侧首,懒洋洋地吐出一个字:“止。”
卫兵闻声收手,傅之贺已经如同一团烂肉,躺在那里,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奄奄一息。 w?a?n?g?址?发?布?Y?e?????ü?ω???n?????????????????
群臣骇极,面面相觑,不知屏风后是何方神圣,能轻易息帝王之怒。
但其实赵上钧并没有怒火,他看着傅棠梨,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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