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在檐下呢喃,几只小麻雀在樱桃树上叽喳不休,或许还有小虫子藏在草木中,发出啁啁的鸣叫,以及,心脏跳动的声音,怦怦咚咚,吵闹得很。
“还会骗我……”赵上钧发出宛如叹息般、轻轻的声音,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胡扯呢,那怎么能?她心里这么想着,模模糊糊地哼了几声。
那声音就像猫爪子挠过人的心尖尖,痒得要命。
赵上钧突然在心里升起这么一个念头,如果她想不起来、永远都想不起来……会如何呢?
阴暗而甜蜜,一旦思及,便如同危险的罂粟,疯狂滋长。
他紧紧地抱着她,几乎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身体燥热,汗水淋漓。
她迷离着眼,窝在他怀里,多少还记得一些事儿,软软地推他:“不要,别,上回那样,难受……累煞我也,再不能了。”
“是我错了,那这回,换我来伺候夫人,可好?”他贴在她耳鬓边,小声地,这么哄骗她。
“唔?”她实在醉得厉害,脑瓜子也转不太动了,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味,但分辨不出来,也无力去分辨。
她瘫倒在樱桃树下,黑色的长发铺陈在湘妃簟上,如同水墨晕染一地,而她丰肌酥凝,珠圆玉润,又像是刚刚蒸出来的糯米糕,鲜嫩近乎透明。
明艳而颓废。
赵上钧缓缓俯下身去。
“啊!”她像一只骤然被拎到岸上的鱼,惊得一扑腾:“你、你做什么?”
他在那团糯米糕上亲吻、舔食、抚慰,唇舌辗转流连,连声音都带着一点粘稠的意味:“喝酒……”,他很轻地笑了一下,下了一个论断,“你很甜。”
他是那么清冷而高贵,宛如天上仙人一般,连一点尘埃都沾不得,而此时此刻,却俯就她,低入凡俗的腌臜中。
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浑身发抖,颤栗的感觉从脚底窜到头顶,头皮发麻,无法抑制,泣不成声:“不、不、不能,很脏!”
她挣扎着、想把腿蜷缩起来,但被他牢牢按住,一点都没法动弹。
他的舌头也是滚烫的,叫她发抖。这种感觉太难以忍受了,浑身上下都酥了,稍微触碰一下,就要碎成片,而后四散入云端,简直要叫人发狂。
她啜泣着,胡乱抓挠,却碰到他的头,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拉扯他,想让他起身。但是,没办法,没有半分力气,指尖在他的发丝间揉来弄去,或许更像是一种天真无邪的挑逗。
“玄衍、玄衍……”她醉了,哭了起来,近乎欢愉,在这醉生梦死的幻境中。
葡萄酿酒,如蜜糖水,甜腻有余,春日的午后,酒的香气流连在唇齿间,风都是微醺的。
……
有侍者从外面来,远远地立在中庭门边,躬身不敢抬头,低声禀道:“有使自潞州来,求见主人。”
赵上钧看了看怀里,傅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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