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确!”林婉卿恨不得对天发誓,“那李姓商贾说得有凭有据,去年夏末,淮王不是在庭州吗,那傅二娘当时说是去了渭州,渭州距离庭州不甚远,他们二人必是约了私下在庭州相会,以此避开长安众人耳目,李贾还说,淮王对太子妃极为爱护,有人对太
子妃无礼,被淮王当众打杀,这事情,遣人去庭州一探就知究竟,做不得假。”
林贵妃冷静下来,谨慎地做了个手势,贴身的宫人迅速出门,左右看了看,又回来禀道:“娘娘,没人,都在外头候着呢。”
林婉卿手里拿着方帕子,气愤愤的,差点绞烂了:“我就说,当日在西暖阁看到的,和太子妃在一处的男人就是淮王,偏偏淮王不认账,还要装作无辜,叫人把我打了一顿,可恨极了。”
林贵妃沉思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竟然如此?原来如此!”
她生来千娇百媚,寻常说话都是轻柔婉转的调子,此时也不例外,懒洋洋的,好似还笑了一下。
林婉卿不乐意了,拉住林贵妃的袖子摇晃着撒娇:“娘娘,既然证据确凿,您赶紧告知圣上,将这一对奸夫□□一并拿下,断不可轻饶。”
林贵妃瞥了林婉卿一眼:“这事儿,你怎么不去和太子说,却过来告诉我?”
林婉卿撅起了嘴,咕哝着道:“我本待马上告诉太子,父亲偏说不可,要我进宫,请娘娘拿个主意。”
可见林商还是有点脑子的,至少比林婉卿强。
林贵妃“啪”的一下,把林婉卿的手拍开,又气又笑:“你要和太子说、和圣上说,怎么说?空口白牙的,就凭一个贱民的一面之词,想要将淮王和太子妃一起定罪?你命大,能在淮王手下逃过一遭,我可不敢触他霉头。”
林婉卿呆了一下,几乎跺脚:“那不成,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们两个?”
林贵妃实在忍不住,戳了一下林婉卿的额头:“我们林家怎么出了一个你这么蠢的?”,她转而又叹气,“好在太子也不甚聪明,难怪他喜欢你呢,果然是物以类聚吗?”
林婉卿捂着额头,委屈极了,眼睛都泛起了泪光:“娘娘怎么这样说我,难道您不疼我了吗?”
林贵妃圣眷浓厚,宫殿中布置得富丽堂皇,她点的香是最昂贵的龙涎,香气馥郁,如同旖旎的云雾弥漫在玉屏珠帘之间,她的眉眼掩在这云雾后,微微笑着,一如往常,温柔又妩媚,涂着丹蔻的手指竖在朱红的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 网?阯?发?B?u?Y?e???f???w???n?②???②?5?????o??
“好孩子,别着急,待我好好安排一番,若淮王真对傅二娘有情,我管叫他们二人当场显形,到时候,叫太子殿下亲眼瞧一瞧,我就不信,弄不死傅二娘。”她轻描淡写地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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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沈皇后病情不见好转,愈发沉了起来,赵元嘉和傅棠梨过去探视了几次,她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连话也说不上几句,令赵元嘉忧心不已。
在沈皇后身边服侍多年的宫人十分不忿,忍不住对太子抱怨道,只因林贵妃对皇后不恭,皇后去寻圣上讨还公道,圣上避而不见,令皇后娘娘在甘露殿外等候许久,时值雪夜,受了风寒,这才病倒,如今圣上却对林贵妃无半点责罚,何其偏袒。
赵元嘉闻言,当即去找元延帝理论,元延帝顾左右而言他,坚决不认,又忆及与沈皇后少年结发,几欲落泪,后来反而是赵元嘉跪下认错,劝慰了父皇许久。
未几,沈皇后的未央宫中服侍的人统统换了一茬,再也没人敢在太子面前多话了。
……
这一日,赵元嘉外出办事,时方暮,天有微雨,宫中来人,传沈皇后的意思,命太子妃前去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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