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踩在他的脸上,十分有礼仪地用‘贴面礼’和他告辞:“那我就先走了,妹妹还在家里等我回家吃晚饭。蓝斯先生自便。”
“啊。对了。”他往外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再次折返回来。
“我这位妹妹可不像您想的那样弱小。连我平时在家都要遭受她的迫害。”
他也不知是炫耀,还是诉苦,笑容有些无奈。
不仅喜欢挠人,还喜欢咬人。
他的肩膀至今还有
个牙印。
唉。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的妹妹,也只能宠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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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沛玉看着满地的狼藉,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整理。
这个花瓶一看很贵,这盏落地灯更不用提了。她之前在一场拍卖会上见过类似的,被人以八位数的价格拍走。
面前这盏明显更加精细,价格肯定也更昂贵。
还有......
她崩溃地看了眼一旁的书架。
这个纯属偶然。
原本打算偷偷寻找关于妈妈的痕迹,却不想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祁衍那么聪明,他肯定能够看出她的意图。
到时候再想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棘手了。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妈妈不可能抛下她一个人离开,更加不可能两年了也不和她联系。
她是世界上最爱妈妈的人,妈妈也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她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并且,祁衍或许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她决定先将这里复原。最起码把灯和花瓶的‘遗体’整理干净。
她刚要动手,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只凭听声响就能判断出对方的大致体型。
一定是个身材高大,肌肉密度同样大的男人。
波顿叔叔肯定不可能。或许他年轻时身材很好,但他现在的肌肉早就萎缩了。
那道脚步声停在了隔壁。
——她的房间。
她听见了敲门声。
随后,声音停止,或许是得知里面并没有人。
脚步声这次停在了她所处的房间外,紧接着,是开门声。
江沛玉站在满地狼藉之中,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在心里安抚自己不要慌,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占据上风,无论是气势还是音量。
这是安茜教给她的。她父母吵架的诀窍,她妈妈总是靠着这招吵赢她爸爸。
那就是无理也要占三分。
别管自己有没有理,总而言之,先表现出你很有理的样子。
对,她很有理,她很有理。
江沛玉在心里默念这四个字。当她念到第五遍的时候,门开了。
祁衍看到江沛玉出现在这里似乎并不意外,但她周围的狼藉还是令他感到有些惊讶。
“我的花瓶和书架惹你不开心了吗,你要这么对待它们。”
“是你..你得罪我了。”她倒打一耙。
“哦?”男人微微挑眉,没有任何被追责的心虚,反而还很好奇,“说说看,我哪里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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