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在场的御史本想上折反对皇后任人唯亲,用女子为官,今日这诡异的情况,再三思量后,想到这位新皇一个月前在洛阳城外杀人不眨眼的杀神模样,终没开口。
因为犯上直谏被流放过的田清德冷笑一声,怪道皇上说这些人不像样,连根硬骨头也无,做什么谏臣?
新皇登基的庆功宴,万众期待中开场,冷冷清清落幕。
冷清的是皇室宗亲,松江城出身的官员倒是热闹得很,宫里宴散后,他们出宫家去又开席庆祝。
康王爷匆忙回府,康王妃看到夫君立时就哭了:“我真是不活了!”
“别哭,先说什么事?”
康王妃泣不成声,大儿媳世子妃叹气,把临德殿的事说给父王听,康王爷顿时惊了:“母亲怎么这样说话?”
“我哪里知道,当时我拦都拦不住,誉王妃好心帮着打岔,本来皇后不计较事情都过去了,母后回头又说祁王妃是罪官之女,当时我都不敢看皇后的脸。”
世子妃道:“或许,我知道祖母为何会这样说?”
“你快说,为何?”
世子妃道:“今儿我的丫头跟祖母跟前的丫头闲话,听那丫头说,前几日姑母屋里的大丫头来家里了,姑母想把小表妹送进宫,找祖母说项。”
康王和康王妃想起那个小侄女来,康王妃道:“母亲糊涂啊,哪有这样办事的?得罪了皇后,就是把那孩子送进宫里还能有好?”
康王冷脸道:“嫁出去这么多年了,自己也是当祖母的年纪了好还不省事,我不求她为康王府出什么力,她倒是会给我找麻烦。交代门房,以后不许三妹来咱们府上。”
“那母亲那儿该怎么办?母亲一向心疼三妹妹。”
“以后不许母亲出门,这事儿你不用管,我会办好。”
康王妃松了口气,这样也好。
以前母亲在外面说话得罪人也罢了,左右没人跟她计较,以后可就不成了。
隔了一日,康王妃给宫里递帖子,给拒了,皇后不见她。康王妃没法子,又去顾家那儿,顾家也没搭理他们家。
这一来二去的,康王府本来是洛阳城里一等一的人家,因不得新皇喜欢,家里的门楣上仿佛一下就添了许多灰尘。
有康王府做样子,洛阳城里的皇室宗亲和官宦人家都知道不仅新皇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连皇后也是个不好惹的。
上头有人撑腰,城外还有护城军镇着,松江城一系的官员掌权的进程就更快了,等到开春后,朝堂上官员被换了大半,一切都运行如常。
朝廷稳下来,兵部调运粮草去北境,周祈下令,命镇北军和东北军出兵清除草原上几股敌对势力,他要保证北境至少十年安稳。
周祈在盯着北境草原时,在顾佑安授意下,韩掌柜带队去安西城跟黑鹰部落的多力做买卖。
一打一拉,赶走敌对势力后,剩下的要好好
经营起来。
刚批阅完的折子从祁安殿送回内阁,批红的折子上一半字迹是皇上的,一半字迹是皇后的,内阁阁臣们甚至知道,折子上的大印还是太子盖上的。
“唉,这,真是……这折子若是发回地方,岂不是朝野内外都知道皇后干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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