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三代人受益。如今叔父既萌生退意,为咱们张家以后着想,叔父该早做决断。”
皇帝和王爷之间选一个,一般人肯定选皇帝,但是要论在哪位主子手下有奔头,能得益,这就不是简单的选大小了。
张管事知道张衡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他起身行了个大礼:“您放心,等小的回去就一五一十地把您的话禀报将军。”
张衡笑了笑,他只是说了他想说的话,听不听在于叔父自己。
上岸的和还在河里的心态就是不一样,张衡的家小都在松江城,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张衡跟张管事说话时,高金已经在王府里见到王爷和王妃了。
祁王今儿叫人扶着起身,慢吞吞地在院子里活动身子,估计是扯着伤口疼脸色不太好看。
高金禀报完后,低头听吩咐。
王爷不说话,高金只听见王妃笑得快活,王妃用高兴的语气说:“张明会胆子这般小?他派人来咱们这儿服软,是不是也叫人去洛阳跟皇帝表忠心了?”
祁王冷哼:“这还用想?”
王妃笑了声说:“哎呀,肯定去了,皇帝安插的探子全死了,他这个燕州将军难辞其咎,肯定要去表忠心的。”
王妃见他还半跪着,就叫
他起身:“天儿这么热,跪什么跪,坐下喝口凉茶。”
“谢王妃。”
高金这才起身坐下,抬起头看了王爷王妃一眼,又垂下眼。
祁王扶着徐志的胳膊慢慢走到树荫下躺椅边,缓缓躺下,他长舒了一口气,望着天道:“张明会既想低头,那本王给他一个机会。”
顾佑安也赞同:“你们周家人自己内斗就算了,有法子平稳过渡军权,就不要引起动荡,别平白无故叫鞑子占了便宜。”
祁王仰头无声地笑了,也不知道前几日是谁怒上心头,还说出不计一切代价都要为他复仇的话来。
“你笑什么笑?”
顾佑安站在他面前,一低一高,四目相对,祁王眨眨眼,感觉风吹过树叶晃动,有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到他眼底。
他忍不住伸手拉她的手腕:“我在想,辽东那边,白世杰也像张明会这般识趣就好了。”
“估计难。”
她瞧过辽东那边送来的一箱子密信,密信里面有价值的信息极少。白世杰很会治军,辽东那边又相对封闭,里面的消息很难流出来,祁王府的探子也没有掌握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一句话,辽东军不好拿捏。
她拿帕子给他擦汗,道:“不急,先易后难,先把燕州军握在手中再说吧。”
祁王点点头。
王爷和王妃商谈的全过程都叫高金看在眼里,王妃说的话有多大作用他心里十分清楚。王妃说话管用,他又有本事,几年后,说不得他这个小小总旗就能坐上张衡的位置。
高金去张衡府上回话,张衡听完就对张管事说:“你今日就回吧,早些把消息送回去,叔父也好放心。”
张管事也这样想,他拿着将才张衡写的信,即刻动身回山海关。
高金也要告辞,被张衡留下了,一定要留他喝酒,算是谢谢他愿意走这一趟。
高金也没推辞,大方地在张家用了晚食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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