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的手腕把脉,随后他笑道:“最难的时候过去了。”
从知道周祈遇袭后一直黑着脸的顾佑安难得露出个笑来:“什么时候可以挪动?”
“不着急,再等两天吧,即使等不了两天,至少等他醒了再动身。”
顾佑安问:“可要给他换药?”
“要换药,不过这会儿不着急,等府医来了再说。”
府医安稳睡了一晚上,不等王妃叫人来请,他用了早食,跟人要了一套干净衣裳,换了后才去主帐。
张世南道:“来得正好,你过来瞧瞧你们王爷。”
府医跟王妃请安后,走过去瞧,还没把脉他就道:“看脸色比昨儿好了些。”
张世南道:“昨儿半夜高热折腾了一回,熬过来了应是没大问题了。”
府医一边把脉一边赞同道:“头一两日最危险,只要熬过了高热命基本上就捡回来了。”
顾佑安听他们说话心里越发舒坦,她也不搭话,就等着府医下诊断。
“脉象上瞧着不像昨日那般险峻,不如看看伤口?”
顾稳点点头,叫人拿药和熏过的布条来。
晓月去帘子外面接过盘子端进来,顾佑安走到床前看他们换药。
打开伤口瞧,落在顾佑安眼里的是伤口狰狞红肿不堪,叫张世南和府医看来,他们却笑着道:“挺好挺好。”
换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或许是碰到伤口疼了,周祈醒了过来。
“安安。”
顾佑安忙一步跨到他跟前,急得眼眶都红了:“你醒了。”
原来他没做梦,真的是安安,他嘴角扯出个笑,因发热干白的嘴唇被扯的生疼,忍不住皱眉。
“晓月,拿水来。”
“哎,这就来,王妃,水。”
拿帕子沾湿了润润他的嘴唇,她温声道:“醒了就好,不着急说话,万事都有我。”
周祈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受伤的事,握紧她的手,周祈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怀着孕,怎么冒险来这儿。”
顾佑安气得把湿帕子扔他脸上:“我不来,看着你在这儿等死吗?等你伤口化脓,肠穿肚烂而死?还是等皇帝再派杀手来补刀?”
周祈无奈:“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
顾佑安冷笑:“只你周祈有情有义,舍不得娇妻幼儿,就我顾佑安是个冷心冷肺的狠毒妇人,明知道能救你还偏要看着你去死?”
顾佑安猛地站起来,晓月忙去扶,生怕王妃伤着肚子里的小主子了。
顾佑安一把挥开晓月,怒气冲冲:“你去死,你现在就去死,等你死了我就拿你做筏子,领着护城军一路杀进洛阳城,把你们周家人全杀了给你报仇,这天下换我坐。你放心死吧,等我登基那日,一定领着我后宫的十万美男祭拜你。”
晓月都震惊了,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
府医低下头不敢吭声,这些话是他能听的?
张世南尴尬轻咳一声:“行了,你们小夫妻俩别吵了,一个重伤才刚醒过来,一个还怀着孕,气大伤身。”
真是怒火蒙了心了,顾佑安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傻了,这时候却不想反省,扭头不看他。
周祈缓了几吸,可怜巴巴求饶:“王妃别生气,怪我,怪我说错话。”
顾佑安更加理直气壮了:“是你说你错了?”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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