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觉得娘亲抱得有点紧,她用握着的小扇子给娘亲扇风,想起娘亲脸上的红点点,和刚才看见那几个人后,娘亲的样子。
娘亲和她在院子里见到蛇把兔子吃了的时候一样,娘亲在害怕。
“我要快快长大,变得很厉害,这样娘亲不用再害怕,不用再躲藏,也不用再带面具了。”
她声音奶奶糯糯,却说得认真郑重无比,想是许下一个毕生的诺言。
宋怜硬忍住眼底的水色,在她背上轻拍了拍,缓过来了一些,笑了笑道,“那些人不是仇人,也不是坏人,只是许久未见,乍见之下,娘亲有些被吓到了。”
“小孩子家家,小脑瓜不要想太多。”
长乐想下来自己走,这样娘亲不用这么累,但母亲抱得这样紧,好像要抱着她才好些,便也紧紧抱着娘亲,看着那条正街离得越来越远。
皇帝在城中,侍卫暗卫定不止王极一人,王极又是极谨慎的脾性,宋怜不敢托大,带着孩子回了苍梧家里,一直闭门不出,和龙汝言一起去海县的事也往后押,九月中旬,方才启程。
每次她离家出远门,林流霞会回秦府暂住,照看长乐。
临走前把在邑州看见过高兰玠的事同他说了,提醒他要小心。
林流霞便把不是什么难症,不在苍梧城内的出症都给推了,大多时候都待在府里研药,偶尔有人性命垂危的,医馆的药童会过府来请。
林流霞会把小宝也带上,不过不会让她进医舍去,只让她在隔壁的茶楼里听听说书,小孩坐得住,说书听,茶肆里的书生争辩起来,说的尽是些之乎者也,她也捧着脑袋听得有趣。
因生得玉雪可爱,很是惹人喜爱,不少客人都想上前逗她,小童身边守着的几个嬷嬷婢女不会阻止,但小姑娘不开口接,渐渐的也就无人打扰,只远远看着了。
沐云生在文玩肆看见小童的模样,几乎是立时就呆在了原地,揉揉眼睛再看,从那个小号的宋怜脸上,又看出了一些高兰玠的影子。
心跳霎时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砰砰砰的脑子里都是嗡鸣声,随之而来的猜测带起不可思议,狂喜。
几乎恨不得立刻飞过去叫好友来看。
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他几乎就能肯定,这就是宋怜和好友的女儿。
“公子——”
随令连喊了几声,沐云生回神想问像不像,想起随令没有见过宋怜,硬压下了。
他目光一错不错盯着那个小孩,让随令取了笔墨来,写信的时候眼睛也是一收一看,生怕一眨眼发觉小孩是自己的错觉。
他心里着急,字迹也非常潦草,匆忙将信塞进竹筒,让随令立刻送去古州。
因斥候查到古州有不少练家子,名义上皇帝已经起驾回了京城,实则高邵综只是做了乔装,人还在古州,古州离苍梧有五日的路程。
他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沐云生无数次提醒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走到了对面的茶楼。
茶肆里正热闹,学堂的学子们沐假,正高谈阔论,为兵家法家儒家哪一家更治国争得面红耳赤,小女童听着,偶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分明听得认真,可又无法让人从她脸上看出她究竟听懂了没有,又喜欢谁,不喜欢谁。
瞧着太安静,安静得有点点呆的模样。
样貌好得惊人,沐云生无法形容。
守在旁边的两男两女有老有少,男的是练家子,但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