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快了些,跟着方德去了渡口,只是当真见到两个外来客,大失所望,这两个人像是两个被海水冲上来的流民,身上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舆图海图。
加上言语不通,沟通都困难,没有什么有用的。
宋怜吩咐方德,“先观看两天,如果不犯事,给一点吃的喝的。”
瞥了一眼两人破烂的,颇为不同的衣裳,又让方德给他们找住处和衣裳。
“你安排下面的人四处看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的人,打听到了及时来回禀,能多找一些最好不过了。”
方德现在是夫人怎么说他怎么做,总归出不了错,让围在栅栏边的人都散了。
她想着要不要去一趟江淮,江淮水师天下无出其右,为防倭寇侵袭,阿宴曾培养过一支海船水师,也许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且她想要一些海船。
海上凶险,极少有人涉足的地方,但如果海的外面当真有人,赚这第一笔钱的人,牟利十之七八。
她现在不缺钱,北面关外的商贸在朝廷手里,南边这一头,若能走通,便是把岭南变成关中一样的沃土,一样繁华的州郡,也不无可能。
她乘坐马车回的梧城,方德问可要在城中备饭,宋怜有点想家里的小宝,让他自便,不必顾及她。
方德没有立刻回去,回禀今日打听来的消息,“属下打探了些消息,皇帝南巡,已经到了零陵,大约二十来日以后,会到古州,古州太守已经在暗中安排接驾事宜了,想必消息是真的。”
宋怜听得心下一凝,她有些拿不准高邵综南巡的意图。
按理她说了那般伤人的话,以死相逼,他不会再管她的。
宋怜紧绷的神经微微松了松,虽是猜测他是想收买越地民心,却还是打算带着小宝先去邑州避一避,等皇帝回京再回苍梧。
方德没有注意到她神情的异样,认为这是个时机,有些激动,“咱们跟几位太守都打过交道,这次若能运作运作,有那万幸能在皇帝面前开开脸,那可不得了。”
宋怜温声道,“几位大人有需要的,你听他们吩咐做事便是,倘若没有吩咐,我们按兵不动,私底下动作,恐怕适得其反,接驾是大事,容不得半点差池,凡事谨慎些总没错。”
方德想想,夫人说得有道理,这时候什么都冒在前头,反容易开罪人,各家商号也自有打听消息的渠道,有这个想法的肯定不止他,贸贸然插手确实不稳妥。
只得叹息一声,作罢了。
“那属下告退了。”
宋怜回了秦府,想着府里的小孩,下了马车脚步都快了些,拐过回廊看见摘了荷花的桑枝,边问边走,“小宝今天怎么样?”
桑枝听了就笑,“吃的好,也睡得好,今天刘夫人来寻您,您不在,夫人看了会儿小宝宝,都说没见过长得这样好的小孩儿,还不怕生,见人就笑,瞧夫人的样子,喜欢得不得了,刚才让人送了长命锁来了。”
宋怜听得莞尔,小长乐是这样的,她没急着去寝房,先去沐浴更了衣,还没进院门便听见孟嬷嬷哎哟哎哟小女君不要乱爬要小心的声音。
她开门进去,果然地上小小的一只,穿着藕色小袍衣,在地上往前爬,她动作竟极快,没一会儿便爬到门口了。
一边爬一边咿咿呀呀,也不知在说什么,宋怜看她手脚并用的模样,忍俊不禁,小孩大约听见了她的声音,咿咿呀呀的急了,动作也更快,努力要仰起头来看她,宋怜知道她是要找娘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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