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弱,与徐家交好的亲朋大多遭了难,自顾不暇,这半月来他四处奔走,求助无门。
这妇人有几分心机,并不硬抢,只说要买,出的价钱比两月来市面上价钱还高一成,多少人劝他惹不起躲得起,卖了算了。
报了官,素来秉公的郡守令,竟也劝他卖了。
可这妇人心毒,钱高一成,只是一口气拿不出这么多来,因而分一年一付,十年才能结清,今年他能拿到钱,明年对方不给,他敢要么?
柳氏打得好算盘,徐昴行了一礼,“我家主人昔年与平阳侯有同僚之谊,若是侯爷前来,徐昴倒愿意再商量商量。”
柳芙冷笑,“徐大掌事,是想着我家侯爷公职未归,我做不得平阳侯府的主么?”
徐昴连说不敢,身后的伙计郑五气不过,猛地起身骂道,“真是两头豺狼,我家主人新丧,这还没出棺,就来强买了,没了徐家主家,还有徐家两个小主人还活着,就算年幼,也轮不到你们来欺负掰扯,说了不卖就是不卖,你一个是当妾的,一个是破落户,装什么大尾巴狼,做平阳侯府的主,要真能做,早做了,要抢劫,叫平阳侯自己来——”
柳氏气青了脸,起身跨出布庄,唤了一名家丁上前,吩咐了两句,又仆妇搀扶着,上了马车,仆妇婢女守在马车上,也不离开。
家丁手一摆,六人一起进了布庄,关上门,很快里面便传来打砸惨叫,砰砰响叫路人惊慌奔走,不敢靠近。
孙机这段时间没少侍奉这平阳侯夫人,见她竟是不走,硬要打服这徐记为止,敢怒不敢言,只道,“侯夫人通生意经嘞,这段时间收了好几家铺子,使出雷霆
手段,拿下徐记,以后蓝田的布匹,只出宋记这一家啦,以后定多少价,它一家说了算,那真是要赚个盆满锅满的。”
邓德张青却是吃惊,对视一眼,确认自己没听错,不免生怒,邓德朝张青点点头,就要下去,被宋怜叫住了。
宋怜看出来两人神情异样,“怎么了。”
邓德埋头下去,张青踌躇不敢答,好半天呐呐道,“那妇人竟半点官眷的风仪也无,骂得脏。”
他两人习武,耳力比寻常人好些,听得那马车里间或传出两句宋怜贱人,死了也不安生云云,再一听宋氏二字,便也猜到这便是主母的庶母和庶妹,只好端端背后骂夫人做什么。
宋怜起身到窗边,马车帘遮挡得严实,看不清二人,柳芙没怎么变,依旧是先礼后兵的模样,就好比当初,她想要侯夫人的位置,去请母亲让位,母亲不肯,最终只得下大狱,宋怡想要父亲买给小千的玉兔子,小千不给,宋怡便要打小千,再把那玉兔子弄死,丢在小千身上。
母女俩一惯懂得审时度势,比她们位高权重的,方才能看见她们有礼得体的一面,在宋彦诩面前,柳芙是忍辱负重颇受委屈的贤内助,宋怡虽有些刁蛮任性,但心地不坏,善良又孝顺。
宋怜折身,张青上前一步行礼,“主母,大人有交代,倘若碰见柳氏宋氏,不让主母靠近。”
宋怜知道陆宴是担心她骤然出现,这两个将死之人忽然暴起伤了她,可是复了仇,将对方打进地狱,不去对方面前叫对方知道,不看看对方失态疯狂的模样,岂不是锦衣夜行。
宋怜想了想,给牙行老板一锭银钱,道了谢,请他回去等消息,等人走了,让张青铺了笔墨,提笔写了封信,交给张青,“把这封信送进郡守府,郡守令知道该怎么处置。”
张青领命,急匆匆去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