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挣扎着要下去,腿被紧紧桎梏着,挣脱不开,像麻袋一样被甩去马背上横担着,他翻身上马,外袍重新罩住她,宽大的掌心钳握压住她的腰身,叫她似被雕翎箭射中的猎物,动弹不得。
高头大马在山路上穿行,他右手持缰,一言不发。
宋怜腰腹颠簸得难受,担心摔下马,并不敢太挣扎,抬手扯下头上散着淡淡皂角香的外袍,语带讽刺,“听闻兰玠公子克己复礼,从未有衣衫不整的时候,方才竟当街解衣,听闻士族子弟以你为楷模,公子现下所作所为,只怕有辱斯文。”
她的话没得到
任何回应,反而是马匹四蹄踏进溪流,水花溅湿她散落的发丝,水滴打得脸生痛,宋怜气急,拍打他的手被反剪住,便张口咬在咫尺间的腿上。
他是修长的身形,着官袍手持玉圭时沉稳清贵,是士林清流仰重的兰玠世子,她却早已知晓他衣衫下张力遒劲的体魄,唇齿下肌理健硬,她唇齿甫一落下时,骤然紧绷,又缓缓放松,似乎任由她咬下肉来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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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怜松了口,停下喘1气,高阳离高平不远不近,他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来高平做什么。
又一路寒冽地把她掳上马,看山路的方向,该是往他们常居住的乌矛山去的。
以如今两人的身份,以他那死古板的脾性,除非他是知晓她真的有和离书,才会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
此地离京城虽然远,但先不说他有无自己的势力,便是平津侯夫妇的消息被人当做趣闻传到高平也未可知。
他知道她与陆宴和离了。
陆宴,陆宴。
宋怜眼睫轻颤,又在心里摇摇头,摒弃那些无用的怅然,手掌压着身旁人的腿,想挪一挪身体,好不被马背膈得那般难受,却是将后腰下饱1满的臀送到了他掌下,那干燥宽厚的掌心僵住,挪开,又虚握她腰,防止她摔下马去。
宋怜知道他不会让自己摔下去,手臂搭在他腿上,偏头看他,撞进他居高临下深不见底又似蓄积风暴的眼眸里,也并不退缩,脑袋轻轻搭在手臂上,柔声道,“我这样很不舒服,让我坐起来好么?”
马匹走得缓慢,她也不等他同意,手撑着马背往上拖了拖身体,直起来也未停下,微侧着身体坐进他怀里,双臂勾缠住他脖颈,抬眸看他,“兰玠从哪里知道平津侯府消息的。”
高邵综勒住缰绳,环住她腰身的手臂用力,看进她月辉下翦翦春水的杏眸里,又淡淡挪开,并不言语,驱马回山。
宋怜默然,左右是什么人把消息带进高平的,也许也会带来陆宴的消息罢。
纵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时常想起当年他把她娶回家的情形,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他一切安好,既然寄情山水,便无拘无束做真正的祁阊公子,自由洒脱罢。
心里不免怅然,唇上却是重重一痛,衣裙在腰间收紧,撕裂的兹拉声起,上裳从后背散开,宋怜捂着胸口散碎的布料怒目而视,是当真没想到持戒至冥古的人荒郊野外竟做得出这种事来。
他却并未停止,微凉的手指抽掉了她缠缚胸口的绑带,月银色布帛松散开,他挽在腕间,勒着缰绳,声音冰冷,“既然已经和离,便无需再伪装成这般端庄模样,你捆得了身体,捆得住你的言行么?”
宋怜素日里伪装得极好,京城里平津侯夫人多有好名声,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揭破画皮,出言讽刺,她纵是再好的忍性,也难控制,“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也早知道了,张公子分明对我有意,你放我下去,我寻他借件衣裳,必定——”
却被箍得撞进他怀里,话语淹没进唇齿,双手被反剪握在身后,些许凉被他炽烈滚热的胸膛捂暖,他似极爱她的舌,勾缠掠y夺,叫她只能依附他呼吸。
宋怜心里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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