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从他惯常放印章的地方取出他的私印,印在铭文上,自己沾了印泥,按下了手印。
书房门却被砰地一声推开,逆着光的人看不清神色,径直走到案桌前,眸色平静,压抑着从未有过的风暴,“阿怜在做什么。”
第25章 飞蛾扑火秘戏图。
暮色浓重,从西而来,透过窗外松柏打落稀疏光影,落在他脸上,画卷一样的眉目平静而晦暗。
踱步过来时,探手取过案桌上的休书,睫影浓重,微黄的纸张在他修长如玉的指尖缓缓拉动,裂成碎屑。
扔进墙边莲花水景里,旋即吩咐千柏端了晚膳。
宋怜并不饿,不过还是接过了汤勺,足吃了一碗,也并不想沐浴洗漱,吃完就去榻上躺着了。
时日尚早,本以为陆宴会留在书房做事,不想他竟也回了寝房,略做洗漱,也上了榻。
陆宴极爱洁,每日睡前必洗浴,宋怜猜他是想看着她,开口说了两天来第一句话,“臭。”
陆宴也不生气,只让人准备了热水,在榻前洗浴。
只着丝白的中衣,声音宁和温润,“我知道当年若不是为岳母的事,你已经跟着那位姓沈的少年走了,但你既然选择了留下,与我结为了夫妻,便要对你的选择负责,既为夫妻,生同衾,死同穴。”
他将榻边的帷帐放下,“阿怜,不是我承认的婚书,你无论去哪里,都还是陆宴的妻子。”
寝房里无人答话,只余清浅的呼吸声,陆宴并不意外,闭上眼,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身侧的人轻轻支起了身体,等了一会儿,放心了似的,起身,下了床榻,似乎在妆奁里拿了什么东西,轻轻开门出去了。
两刻钟后千柏来回禀,“夫人取了件黑色风袍,出府往东南方向去了。”
陆宴穿好衣裳,“她已生了警觉,夜里人少,跟得多了她会察觉,你去东府,看看有什么能帮忙料理的。”
“是。”
宋怜守在平阳侯府转角的巷子里,只等天明,从许多年起,宋彦诩每日清晨上值,无论风雨寒暑,柳芙都会亲自把他送到正门外。
母亲和小千一起出殡,日子定在后天,墓地她已经买好,一处山明水秀安宁开阔的地方,但太空寂了,需要人头做祭奠。
黑夜里宋怜握着袖袍里涂了剧毒的匕首,盯着平阳侯府紧闭的正门,五脏六腑里燃烧的都是岩浆,毒是收拾小千的屋子搜罗出来的,她总觉得她还在,没有冷冰冰的,但事实就是,把小千害成这样的人还活着,小千死了。
五内俱焚,直让她恨不得立刻冲进正门去。
却有一只手自背后捂住了她的口,将她拉近黑暗里,困住她的膝盖将她抗了起来。
匕首掉在地上,被他踢进了篦子里,宋怜腰腹抵在他肩上,脑袋倒垂在他后背,看不见对方容貌,却闻见了清淡的墨香,气怒挣扎,“陆宴!你很烦!你放我下来!”
陆宴充耳不闻,手臂箍着她腿弯,大步往回府的方向去,后背肩胛骨被咬住,也只略僵了僵,放松身体任凭她牙嵌进血肉里,一言不发。
宋怜尝到了血腥味,却不肯松口,明知这不是李莲,也不是宋彦诩,不是柳芙,不是宋怡。
待察觉到他尽量放松了背,瞬时被抽干了力气,松开口,呼吸也气若游丝起来。
陆宴察觉到她骤然软下的身形,脚步微滞,抱着她折转进了暗巷,将她从肩上放下来,接住她滑倒的身体,取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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