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骨销魂一般的热意蔓过肌理皮-肤,透进骨髓里,宋怜潜进温热的泉水里,片刻后复又冒出水面,顺着石阶走至泉池右侧,在石块砌筑的斜坡里躺下,安静地看了会儿头顶夜空星海。
月明星稀,星海晦沉,泉水恰似湖海的浪,而她正是那崖边的石块,每一次潮起拍涌,都让她身体不由自主轻颤,积火焚烧。
细白的指尖带着水露,垂在凹陷的石盆两侧,宋怜微阖上眼睑,脖颈后仰,拉出修长的弧度,任由月光洒落莹白的肌-肤,片刻后手指抓住岸边放着的一沓纸。
指尖的水珠润湿宣纸上秘戏的画面,墨迹晕染成一团,纸张在指尖收紧,发出被揉碎的声响,身体霎时也绷成了拉满的弓,脚背撩动泉水,哗啦啦声响中,气息和嗓音被拉得绵柔漫长,似欢似苦,细微
且压抑,无法遏制地透进氤氲的水雾里。
潮起潮又落,宋怜懒倦地翻转身体,趴在池壁里,脑袋枕在臂弯,微阖着眼,右手去取第二张宣纸,只捏在手中,沉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气息。
“山中进了流匪,莫要在此处嬉戏,回屋锁好门窗,有事大声呼救。”
宋怜惊飞了魂魄,霍地抬头看去,只看得见一身玄衣的背影挺拔伟美,背对着池水,一手握长弓,一手撑着石壁,顷刻跃出了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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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是男子。
宋怜一时气得头晕目眩,几乎想失去理智地立马从池子里出来,提上刀,把这藏在暗处偷觑的登徒子剁成碎片。
凉风一吹,脑子清明了几分,端看对方的身手,她也绝不可能是对手,要是高声引人注意,一则山顶的庄子里只有几个照看柑橘林的老嬷嬷,根本没武力,二则叫人知道她……被悉数看了去,名声也不用要了。
想起方才的事,一时又色变,重重拍着水面,几乎要咬碎了牙,“登徒子——别让我再见到你。”
高邵综身形微僵,看见远处山坳里腾升起的烟信,脚步微滞,两个奸细抓住了。
若是早半刻钟,便不会有方才的事。
下颌线微微紧绷,山间的浓雾笼着冷肃的眉目,修长的手指压住缺了半截的袖口,跨步下山时,脚步快了些,出了梨花林时,脚步微顿,侧身隐进柏木背后。
清举烨然的男子手持长剑,拨开草木,一身月银色锦袍,山眉长目,美皙如玉,气质澹泊宁静,翩翩君子之风,月色里似身批清辉,看向山庄时,如画眉目间,似又多了几分柔和。
平津侯陆宴,倒不失是能画出水渠图的祁阊公子。
赵岩上山寻主上,远远见主上盯着平津侯远去的背影,眸色沉冷漆黑,忙跑过去,“主上,那是平津侯陆宴,不是奸细,是来寻陆少夫人的。”
浓重的夜色笼着冷峻的眉目,寒意更重。
赵岩噤了声,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刚才平津侯哪里惹到主上了。
但除非是贪官污吏,叛国奸宄,又有什么能惹到主上的。
难道平津侯府暗地里跟羯人有联系?
不可能吧?
高邵综手里长弓扔进赵岩怀里,“回营。”
下山上了马,勒紧缰绳驻足,稠密的眼睫压下黑眸里不知名的情绪,“济世堂从医馆进门,府台门前直至上马,我可有开口说什么。”
赵岩啊了一声,茫然地抬头看主上。
“罢了。”高邵综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无情绪,“回营审犯。”
赵岩仔细回想主上的问话,忙追上去回禀,主上素来少言,性子又冷峻,他们也不敢随意闲聊,只要想想最近下的令是什么时间就知道了。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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