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中传令的谒者。
那三色织锦绶带,是三品朝官佩戴之物。
庐陵街里住了不少官家,宋怜定定神,打算跟着看看,见来福从远处奔来,小圆脸上都是狂喜,知道事情是成了。
来福一路只想狂奔回府,被拽住,见是夫人,几乎要叫出声,好险是记得这是大街上,勉强忍住了,“夫人!大人无罪,官加三品,升任三品,中书侍郎!夫人!”
来福对夫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会儿让他跪下来顶礼膜拜,他也是心甘情愿,说着打听到的消息,眼泪几乎都要从小眼睛里飚飞出来,“赵家族亲判了斩首,这脏官终于是死了!”
日光夕照,斜阳的余辉洒落朱雀大街,照得青石路面也染上碎金色,宋怜沉沉吐了口气,察觉到脸上有些刺痛,便想先回去擦药,免得将来留下疤痕。
背后传来一声粗粝带笑的恭喜。
“恭喜少夫人,贺喜少夫人。”
宋怜回身,五六个肌肉虬结的麻衣莽汉,笑着见礼,“夫人这钱用的好,不过掌事的差小的们来问一声,夫人什么时候还钱,要是还不上,郑记的铺子,掌事可就收走了。”
这件事来福是知道的,原本侯府保住了,大人升了官,他是不必怕什么人的,可也并不敢得罪钱庄的人。
能在京城开钱庄,且做得下去生意的,背后不可能没有势力。
来福也只得赔笑,先摸出了荷包递过去,“几位兄弟辛苦,只是离契书上定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呢,还请兄弟几个回去跟掌事说一声,到时间肯定分毫不差还上。”
打头一个面带刺青的,吐了口里的牙签,冷笑了一声,“敢情是把我们开钱庄的当傻子,陆夫人这铺子抵押了多少家,等到一个月后还不上,这些个铺子还轮得到我们大通钱庄?三十万钱,陆少夫人,你也真敢借。”
“莫不是打着有枣没枣打一杆,万一不成,人死债消的主意吧。”
“掌事说了,欠债不还,传出去不好听,平津侯的官,也未必坐得稳。”
来福想辩解,又被三十万钱这笔巨债惊住,一时被骇得灵魂出窍,被借债拖垮的侯伯府也不是没有,那真是又凄惨又难看。
上哪儿找这么多钱还去,这回打点关系,不知道使出去多少,府库里是空荡荡。
前头几个月,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说要扩开绸缎铺子,一旦生丝价格低,就大批大批的买进,结果铺子一直也没开,加上侯府出事,是雪上加霜,郑记账户上什么也没有。
现在生丝不值价,漫说没人收,就算全都能卖了,也是米粒对大山,差三十万,差远了。
把整个侯府卖了,都不值十分之一的钱。
来福想着,大夏天的手脚也冰凉了,不由又去看夫人,听夫人说,让钱庄掌事十日后再来,心里也钭得慌。
几个钱庄的打手狐疑了一会儿,不过大约是夫人神色过于从容,倒没有再为难,定了日期时辰,敷衍潦草地拱了拱手,先离开了。
来福心急火燎,他只知道夫人借了一些钱,没想到借了这么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四下看看,想起了要紧事,“夫人,我们去大理寺接大人么?”
左右婆母会去接,陆宴也不会愿意她看见他落魄的模样,宋怜想了想,“我去郑记,你先去请杏林堂的大夫去府里等着,准备好热水,换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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