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母亲早逝,三弟的母亲是妾室,身份够不上,兄长则不同,他自来与兄长亲厚,兄长又是高氏一族族长,也不显得唐突。
高砚庭郑重又拜了一拜,“哥,帮我走一趟长林茶楼罢。”
高邵综敛住眉眼间冷色,淡应了一声,吩咐侍从取了笔墨纸砚来,“祖母今日受了惊吓,父亲痛忿,都不好过,你安生养伤,莫要惹他们生气。”
高砚庭见他应允,舒展开眉目,连身上的伤痛也消散了几分,待笔墨取来,拧眉写了几次,都不甚满意,只不过见兄长神情越来越淡,便也不敢再耽搁,写好交给兄长。
“哥,替我赔罪,与她好生解释,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
高邵综未置可否,收了信笺,抬脚出去了。
朱管家连忙跟上,“大公子真要去长林茶楼么?”
高邵综神色沉冷,“不去解决了,倒叫这盘丝洞里蜘蛛精,勾得砚庭神魂颠倒言行狂悖。”
朱管家听得心里发怵,大公子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说这样重的话,显然是动怒了。
第7章 信笺抄家。
“竟连名讳也没留下么?”
高砚庭翻看了几次信笺,一时胸膛起伏。
信笺上字迹清丽端秀,只说夫君重情重义,于她有重恩,她不会背弃夫君,祝他日后锦绣和风,安平喜乐。
高砚庭第一次动意,只觉当头得了一棒,天和地挤在一处似的,叫他透不过气来,要去拉扯衣衫,又顿了手指,却也不曾气馁,大刀金马坐在榻上,“左右寻到她,看看她那夫君,是否当真如信中所言。”
兄长去长林茶肆时,她已经离开了,只给茶肆掌事留了一封信笺。
按说她在国公府参宴,又有他描绘容貌气度,寻出来应当不难,没成想派人暗地里打听,竟好似无人见过。
那茶肆掌事与朱管家说,她出去的时候,遮掩着面纱,也不叫茶肆的马车相送,加上夜色黑,碰上禁军清道,到处兵荒马乱,更无人注意。
信笺上字迹,正是闺中女子常习的簪花小楷,与常见的拓本相比,不能说肖似,只能说一模一样,素笺笔墨用的都是客舍的,这条路也断了。
明显是故意不让他寻到,连再见的机会也不肯留。
高砚庭耷着手,素来恣意的眉目间,沾染了郁色。
高邵综温声道,“安心养伤,边疆传来信报,羯人有动作,不日我将领军北上,家中一切还得托付于你,砚庭,日后为人行事,需得沉稳些。”
高砚庭听有军情,立时就想起来,牵扯伤势,不由浓眉拧紧,眉间带起戾色,“这该死的郭闫。”
朱管家随世子出了寝院,心里不免感慨,原以为是个想攀高枝的,没想到却是真真重情重义的好女子,听得世子吩咐说,近来若有女子拿着玉玦上门求见,先报送到他或是老夫人这里,不由愣了愣,“公子的意思是,那位夫人还会再来?”
高邵综未言语,那信笺里不提惋惜,却字字皆是惋惜,无非让看的人对她念念不忘罢了,倘若当真想划清界限,不会带走家传玉玦。
约是想留条后路,将来便是砚庭看淡了,见到玉玦,也不会坐视不理。
“叮嘱府里的下人,勿要议论此事,尤其主院。”
朱管家忙应是,国公听了这荒唐事,指不定要请家法了。
“夫人,你当真与那高家二公子有了首尾么?”
婢女小千快凌晨才在郑记接到人,这是一家成衣铺子,开在青雀街上,是夫人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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