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似乎条件就十分不错的样子,许行知依旧半低着头,只是嘴上功夫却毫不留情:“他字写的不错,但出名的文章都是抢夺他幼弟所书,家庭美满,但其父宠妾灭妻,拎不清一点。”
“最关键的是,他不行。”
“阳痿。”
“许行知!”周臣帝阴沉着脸,把手中的砚台重重的丢了下来,好在没有碰到人,只是砸在地上,磕破了边角:“怎么,你偷偷爬人家墙头了,知晓的这般清楚。”
“刚从四柳州回来,这消息倒是探听的一清二楚,比朕知道的还多。”
这可说不一定,许行知心中腹诽,但面上依旧一幅软绵绵任打任骂的模样:“圣上,您也是知道的,臣在京城生活这么多年,其他的臣不敢说第一,可这纨绔的名声却是数一数二的。”
“做纨绔最重要的,就是狐朋狗友多。”
“咱狐朋狗友其他大事做不成,但这些暗地里的阴私,也能听上一耳朵,就这么巧,您说的这两人,和臣当初有些恩怨,这仇人的笑话,这戏便更是好看了。”
耳边响起许行知的声音,沈允的心却是沉了下来,她看清楚了周成帝的打算。
可能是试探,也可能是多少猜出了些什么东西,周成帝并不打算放她回四柳州,也不想屈尊动手,便想让她入内宅,成为为夫斗争的消耗品。
无论是她再怎么表达不想嫁人亦或是回四柳州的意愿,在他的面前,不过是变成那不识趣的,微不足道的反抗罢了。
哪怕这些所谓的‘俊杰’被许行知指出来有多么的五毒俱全,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一个帝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瞬念之间,她捋清楚了现如今自己所处的境地,不再等周成帝再开口,稍稍调整了一番表情,眼中含着一抹泪,嘶哑着开口:“圣上,臣女相信,您想赐婚的公子,定然在某一方面远胜于常人,不然他们也不能这般幸运的,从您口中说出来。”
“只是,臣女活到这个岁数,却一直迟迟未婚,并非不愿,只是早已心有所属,一直压抑在心中,不敢开口罢了。”
许行知看着她,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哦?”周成帝倒是眉头微挑:“你倒是说说,这人是谁,若是合适,朕也不是不能成人之美,也添上一桩好姻缘。”
“可你若是为了躲避朕的赐婚,随意的拉出一个人来敷衍朕,那朕可要治一治你这欺君之罪了。”
他说的明白,沈允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慌乱之色,反倒是长叹一口气:“当初许大人刚来四柳州,走马上任之际,允隔着窗户,看见他那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便动了芳心,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些。”
“大人如同那天边的皎皎明月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允不敢造次,却有私心,知晓大人想要对付四柳州那些世家们,便悄悄的助他,寄希望于此,能够入他的眼。”
“只是越接近大人,就越发能够明白他的好,没想到,竟在不知不觉中,允早已对大人情根深种,挣脱不开。”
她说的话,让在场之人久久未能回神,周成帝是没想到,她会闹上这一出,许行知却是被她欲语泪流的演技给震撼到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沈允,你竟然是个演技天才!什么时候背着我去进修的!
沈允小小一个,突然间爆发出如此大的情感,声音已经抽噎到沙哑了:“臣女非常感激圣上能够念着允,只是允心中有人,就这样嫁人,也是对未来夫君的不公平。”
“允此生只愿嫁给许大人,若是大人不愿,允愿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此生,有缘无分。”
周成帝语气平静:“许爱卿,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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