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即可,林家这两人恶贯满盈,别人不管是扔菜叶子还是倒脏水和他没关系,侩子手看着也挺出气的,但是待会要在这里行刑一整天,这样泡在臭水里,他要吃苦受罪的,可得逮住这些人给清理干净。
几个人拿着拖把和抹布,老老实实的收拾台上的残局,不过在给林于和林水擦干净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做些小动作,扒拉着伤口往里面戳,用力的拧一把大腿,侩子手甚至还看见有人往屁股上边摸边捏的。
混蛋玩意,这男人的屁股蛋子有什么好捏的,侩子手撇了撇嘴,看着林水充红的眼睛和白嫩的皮肤,莫名的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动手动脚了,但还是凶悍的吼道:“差不多得了,都给我下去,再敢造次让你们也留在这受受这刀。”
几人加快速度,收拾完后赶紧下去。
短短几天,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两人,遭受了从来没有承受过的最大恶意。
之前在大牢中,林水心里清楚,只要许行知一天没从他口里掏出真正想要知道的东西,他还有价值,也不会被放弃,就算被施加刑罚,也是咬牙忍着,满怀愤恨的想着,迟早有一天,自己受过的苦要千倍万倍的偿还回去。
直到被送上囚车,游街示众,心里才开始慌张,但林水一直不敢往这边想,只能重复的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许行知就是想要羞辱自己,不能中这个奸贼的计谋,让这些人得意吧,迟早有一天,要把这些贱人全部杀了挂在城墙上风干!
一直到市场,这是他见过最为脏乱的地方,那些贱民赤裸裸的眼神让他感觉浑身火辣辣的,许行知穿着官服,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进行‘审判’,说他有罪。
哈!滑天下之大稽,有罪,这个世界不就是肉弱强食,谁捏着权力,知道这个世界真正的法则是什么,那就是谁说了算,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到最后,林水意识到,他真的会死的时候,他害怕了。许行知他从来不打算遵守大家所默认的‘既定的规则’,那是个奇怪的异类。
林水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嘴被抹布给狠狠的堵住了,深到嘴巴裂开,探到喉腔里面。
直到最后,他被这些贱民羞辱,正午的阳光刺到眼睛里,侩子手的第一刀割下去的时候,身上粘腻的臭味,旁边林于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台下密密麻麻看不清的人影,像是一个狂热而扭曲的符号,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和身上的痛苦比起来,林水感觉,更可怕的是,炽热的阳光仿佛在分裂他的灵魂,变成一块块拼凑不起来的碎片。
林水嘴唇不受控制的抖着,双眼涣散,歪着头,和台下一道格外平静的目光对视上了。
和四周的疯狂不一样,她身上披着黑袍,被一个苍老丑陋的女人抱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台上。
可能之前她也充满着怒火,她也畅快,但是在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平静。
但就是这种平静,让林水无端愤怒起来,她凭什么,她凭什么!林水阴着眼眸,扯了扯嘴角,想着,要是重来一次,他早些把这些人全部都杀掉就好了。
许行知说完那个东平西凑起来的判决后,就直接离开了,他是真的很不擅长这个,想找陈县丞问问有没有参照的,结果人家说,他从任职到现在,经历的县令没有闹过这么大动静,只能临时现编,才搞成这个古不古,现不现的鬼东西。
他们没对林老夫人动手,只是让她在后边看着自己两个孙儿被一片片割下肉凌迟的场景,晕了就用水泼醒,让她必须在那边继续看,好好看着。
只是看了一天,林老夫人的生气就像是被谁给抽走了,整个人脸上全然是疲惫,原本挺直的背也佝偻了下去,她清晰的知道,她的两个孙儿,折在了她从来看不起的小县令手底下。
知道林家人过的不好,许行知就没再把目光再放过去,而是在想,林家这一院子的侍卫和丫鬟,该怎么处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