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肉眼可见消瘦,两颊凹陷,面色发青。她委婉的劝诫秦诀不要太投入,适当的休息一下。
可秦诀呢,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他阴沉了很多,目光冷冽,他说他要抓紧时间掌握集团的一切,这样他才可以远离糟糕的父亲,拯救他的母亲,还有,他要回国。
董医生隐隐觉得有很多东西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秦诀是不再消沉了,可他似乎在歧路上越走越远了。
但那个时候,她学习的期限要到了,她得回国了,秦诀理所当然的被交给了别的医生。
回国之后她在睦成任职,两年后又见到了秦诀,如果不是秦诀叫住她,她是认不出来秦诀的。
他变化太大了,西装革履,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再次成为了病人和医生的关系,秦诀的状况比在英国好了太多。
她想或许国内有了值得他期待的事情,对此,秦诀回答的很平淡,他说他在等,等他父亲彻底垮台,等那个扰乱他情绪的不确定因素回来,不过睡眠好多了,有了能够安心睡觉的地方。
最近的一次病程记录,也是最后一次,是在两个月前。
方晴好费力睁开被泪水糊住的眼睛,去屏幕上看,那是他做完阑尾手术的时间。
他对董医生说,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意义和期待,因为世界上有个人想要和他有未来,他想
要再努力一把,让这份未来变成永恒。
鼠标滑落到最低端,归于空白。
方晴好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呼吸急促,头脑发昏,病历里记录的内容冷静客观,不掺杂任何情感,可她却能读到董医生的心疼和秦诀的痛苦。
她终于明白秦诀的惶恐不安、不断质疑从何而来了。
他把自己视为父母感情失败的产物,视为宋溪被困在这段糟糕的婚姻中的阻碍,视为害死波比的凶手,而她的冷漠和背叛,无疑于在他的痛苦上又插了一刀。
究竟是怎样的失望和沮丧才会让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为什么没给他坚定的答复,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他的每一次逼问都是在不断确认,而她没有一次给他安心的答案。
她生气他以身体为饵引诱她,可她却从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
是她不好,是她没有早点发现秦诀的不安。
过度通气让方晴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酸胀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握拳捶着胸口缓解。她想马上回去,给秦诀一个肯定的答复,坚定的选择他。
门开了,吃完饭的室友诧异的看向她:“晴好,你怎么了?”
方晴好关上电脑,抹了把眼泪,夺门而出:“没事,你先休息,我待会儿回来。”
她去了楼梯间,一个人蹲坐在台阶上,捂着嘴巴压抑自己的哭声。
太痛了,秦诀,太痛了。
酒店门下,秦诀和袁向北已经连夜赶到了,袁向北好奇的瞅瞅这里的环境,有点儿嫌弃:“我告诉你,我今晚可不住这里,陪你赶路就算了,还要在这儿吃苦..”
秦诀没理他,默不作声的按了电梯,袁向北追问:“哎,陈冕给的消息靠谱不靠谱,他不会是骗你的吧。”
“看看就知道了。”
他让袁向北去问,得知了方晴好在这里培训,但酒店的具体情况就不太清楚了。
秦诀直接打给了陈冕,事到如今,脸面什么的他都不在乎了,今天就算是逼,他也要逼方晴好选他。
陈冕接到他的电话很奇怪:“你怎么不直接问她,还有,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自从那天你来了之后,她就变得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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