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
秦诀,竟然回国找过她吗。从英国到南城,加上转机耽误的时间,差不多要八个小时了,他是那么怕麻烦的人,要拖着行李颠簸那么久,想想就很累。
换位思考,如果是她,一路奔波至此,却见到这样一幕,大概会被冲垮掉所有的信心,从此再也不回头。
秦诀,秦诀。她无数次在心里呢喃他的名字,思索着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雪直到下午才停,门被敲响,方晴好披头散发游魂般去开门。
门外是陈冕,他穿着棉袄钻进来,朝屋里看了一圈,才说道:“秦诀呢?走了?”
方晴好点点头,没有别的言语。
陈冕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当即掰起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你们俩怎么了?”
所有的思绪都在一瞬间回笼,那个念头直冲头顶,急不可耐的要破土而出,可临到嘴边,还是被她狠狠压下。
她心里清楚,如果告诉了陈冕,他一定会帮自己,可那无疑是拿着他们多年的情谊胁迫他。不可以,不能这样,和秦诀在一起很重要,可陈冕的尊严也很重要,她不能这么自私。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方晴好这样劝自己,压下重重思虑,露出轻松的笑:“没怎么,他来找我说点事情,我们聊的不是很愉快,他就走了。”
陈冕看着她,不说话,目光存疑。
方晴好拖着步子去沙发上:“我骗你干嘛,吃饭吧,我饿了。”
陈冕也饿了,思索着她的表情,去了厨房热饭。
看只有他一人,方晴好这才想起来:“你朋友没跟你一起过来?”
“他回家了,我刚给他送去车站。”
“哦,这样。”
吃的是昨晚的剩饭,回锅后带着独有的香气。
方晴好戳着米饭,没有胃口:“初七我要去南城培训,下个月回来,家里你多上心。”
陈冕吞下一大口米饭,答的含糊不清:“知道了。”
实在是没心思吃,方晴好只干咽了几口米饭就放了筷子,陈冕看着她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忧愁,还是觉得不对劲。
在家里躺了四天,方晴好无数次的在和秦诀的聊天框删删减减,最终还是趋于沉默,那边也安静的如同一滩死水。
算了,不如给彼此一个空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以后何去何从。
至于和陈冕一刀两断,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不仅是陈冕,她在以后的生活中、工作中都不免会接触到男性,难道要和所有的异性都一刀两断?她还是想,尽力去消减误会,解开秦诀的心里的疙瘩。
临走的前一天被安雅约出去逛街,忙的差不多了都要陆续复工,安雅要买春装,拉着她一起逛逛。
过年那天吴非还真就把她和公公婆婆留在家里,她性子跳脱,跟规矩古板的老两口自然没话聊,不到十点就逃回房间假意休息了。
但安雅偷笑着告诉她:“但十一点多我趁他们睡着偷偷开车去医院找吴非了,虽然只待了一小会儿,不过已经足够了,这是我们结婚以后以后过的第一个年,很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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