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哂笑,不喜欢还待了五年,自作自受。
“夏天的时候感觉最明显,即使是开着空调,也觉得身上黏黏的,整个人像站在蒸锅旁边。”
方晴好陪他慢慢的走着,自说自话,想要让沉默的气氛变得热闹一些。
她说完之后的很久,久到方晴好的注意力已经被别的东西吸引,秦诀才用仅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我知道。”
他也讨厌南城的天,特别是夏天,因为自己亲身体验过,疲惫的身躯和满身的黏腻,让他讨厌上这座城市。
夕阳斜照,方晴好的背影拉长,秦诀伸出手,想要牢牢抓住那道背影,触手可及的那一刻又被她躲开。
眼眸中的茫然慢慢散去,秦诀深吸一口气,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加快动作,让方晴好做出抉择。
方晴好的注意力是被一只狗狗吸引的,也是边牧,主人是一个小姑娘。
她注视了好久,久到小姑娘说:“你想摸摸它吗,尼莫性格很好的。”
它叫尼莫,一只狗却叫了鱼的名字。
有什么奇怪的呢,波比用的还是小精灵的名字呢。
一想到他,方晴好的泪意就控制不住,眼眶泛红,她用手背遮挡,拒绝了女孩的好意。
只是见到和波比一样的品种就会难过,真的去摸了还不知道要多么崩溃,方晴好不想吓到任何人和狗。
秦诀和她是同样的想法,失去波比以后,他很长时间都不敢直视任何一条小狗,无论任何品种,每次看到它们,他都会想起波比在他怀里咽气的样子。
其实,和小狗相遇的那天起,分别的种子就已经埋下了,只是波比走的太急,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他。
两人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久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尼莫玩飞盘的声音。
直到他们离开,方晴好咽下喉咙里的酸涩,问秦诀:“和我讲讲,波比是怎么走的吧。”
秦诀神色一顿,那段痛苦的记忆浮现在眼前,他想是先从出国说起,还是从生病说起,亦或是从他奄奄一息的断了气说起,最后发现无从说起。
这种回忆是一种残忍的凌迟,剜的人肉疼,这样的痛他独自承受就够了。
他说谎了:“被诊断出恶性肿瘤,安乐走的,没受罪。”
方晴好低头落下几滴泪,心里松了口气,喃喃自语:“还好..还好。”
其实不是这样,波比自己拒绝了安乐死,他拖着病痛的身体又陪了秦诀两周,最后死在他的怀中。
可惜,他到离开的那天,都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方晴好,你知道为什么你来家里的第一天,波比就很黏你吗。”
方晴好愣了一下,摇摇头。
是因为波比性格好吗,他好像对谁都很热情。
“你来秦家那天,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后门的垃圾桶。那个时候,你在给一条小黑狗喂东西。”
方晴好记得这件事。
学校后门有许多流浪狗流浪猫,经常有学生会给他们喂东西,但有条小黑狗却鲜少有人问津,他太脏了,而且浑身上下散发着臭气,最重要的是,他不亲人,甚至会呲牙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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