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安静到可以听到钟表走针的滴答声。
半晌,响起秦诀喑哑的低声:“谁允许你一声不响就做决定的,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吗,为我选了一个多么光明的前途,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
话里藏着讥讽和怒气。
方晴好回避的动作让他怒火更盛,来不及顾及伤口被牵拉的疼痛,秦诀抬手箍着她的下巴,强硬的将她转过来:“说话啊。”
汹涌的泪意在方晴好眼中蓄势待发,她用力扣着手心,压抑着从胸口处传来的酸痛。
“秦诀,你就完全对吗。如果你坦白所有,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可你连说都没说就擅自决定瞒着我,你让我怎么办。”
秦诀笑的不屑一顾:“想办法?什么办法,复读一年还是选择你口中更适合我的学校,我一个都不会选。”
英语考完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要隐瞒到底了,这是秦诀给自己选的路。如果你的未来没有我,那我就撕开一道口子,硬闯进去。
方晴好音量抬高,红着眼睛和他对峙:“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有一天我知道了真相,我会怎么想,我会觉得是我耽误了你,是我影响到你的未来,我会自责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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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诀逼近,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身上的呼吸,气味交融在一起,秦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固执的强撑忽然就软了下来。
捏着方晴好下巴的手掌完全的捧住她的轮廓,秦诀面露哀伤:“没有你的未来,算什么未来,要我完全考虑自己,我做不到。”
他的心,他的魂,都被栓死在一个人身上,那种情况下的他,完全没有理智。
方晴好累极了,她无力的挣开下巴上的钳制,失魂落魄般靠在椅子上:“你不信我。”
秦诀笑了,眼里却带着清泪:“你就信我吗?你敢说你有把我划入过你的未来吗?”
害怕公开,躲躲藏藏,甚至从未承认过自己有男朋友,她根本就是打算高考后一脚踹开他,这样的方晴好如何让他信任。
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牢固的地基,所以像脱离墙体的墙皮,摇摇欲坠。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一点点消散,过了那个气头,他们都静下心来思考。
方晴好低估了秦诀对这份感情的珍视,她从前以为,背着他改了志愿,说了伤害他的话,骄傲如他,他顶多会厌恶她,权当她是个薄情的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她没想到这个疙瘩秦诀牢牢记到现在。心里的愧疚和自责更重,方晴好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但如果重来一次,如果知道秦诀的想法还是不会改变,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要她眼看着秦诀放弃自己的前途,围着她一个人打转,方晴好也做不到。
如今经历了五年的时间,方晴好不会再纠结这些了。无论过去如何,秦诀现在就在她面前,既然鼓起勇气要和他重新开始,那就要再勇敢一点。
她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既然他如此在意,那就先把之前的疙瘩解开,再谈以后。
“秦诀,大概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个人,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不用嘴说,可能是从小以来的需求很少被满足过吧,慢慢的,压抑自我需求就成了一种奇怪的习惯。十七岁的时候,我利用了你,利用你做我宣泄压力的方式,利用你来报复苏静培对我的隐形霸凌,是我不对,我道歉。”
是她用不光明磊落的方式利用秦诀,把他物化成满足自己私心的工具。
“至于所谓的胁迫、放过,更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真的讨厌你,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看你,更不会若无其事的和你谈了将近半年的恋爱。”
那些只不过是当时想要逼他离开的说辞,要说害怕,仅仅是害怕被家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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