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道澈冽散漫的声线凭空而起,托住了她的嗓音。
十几岁的时候,她听过他唱歌,许多次。
晚自习课间的时候,艺术节的时候,毕业典礼的时候。
在她的青春里,他是无比灿烂的光点。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陈昭迟唱歌的音色比平常要低几分,像温柔的溪水托起落花,林凡斐在他的引导下再也没错拍,完完整整地把一首歌唱了下来。
大家都夸她唱得好听,说陈昭迟跟她配合得默契,还有人问是不是之前两个人就一起唱过歌。
“没,”陈昭迟靠在沙发上笑,“我也是第一次听她唱歌。”
很好听,跟他想象中差不多,甚至更好听。
有人让他再唱一首,他想了想,在手机上点了首歌。
屏幕上出现了《幽游白书》的动画画面,歌名和字幕都是日文的。
江竞说:“陈总还会日语啊?”
“不会,只会唱这个歌。”陈昭迟说。
他没看林凡斐,林凡斐的眼皮却跳了一下。
这首歌是《幽游白书》的片尾曲,歌名翻译过来是《不平衡的吻》,曲风热烈,很有慢摇的风格。
江竞好奇地追根问底:“为什么会唱这个歌?”
“我高考完练的,当时跟喜欢的女生报了同一所大学,想去了之后跟她表白来着,还练了吉他伴奏,这个是她喜欢的动漫的主题曲。”陈昭迟说。
江竞继续问:“那她答应了吗?”
林凡斐一阵紧张,生怕喝了酒的陈昭迟什么都往外说。
但他只是道:“没,我后来没有去那个学校,挺对不起她的,这首歌也没用上。”
张亦弛在旁边挤眉弄眼,意味深长道:“谁说没用上。”
这不就用上了。
他没把话挑得更明白,只是又分享道:“你们别看陈昭迟现在人模狗样的,当时他还为了那个女生染了一头红毛呢,因为这个动画片里面有个她喜欢的角色也是红毛。”
房间顿时响起一阵开朗的大笑,有人说学生时代谁没做过傻事,张亦弛便道:“他这染了个头发还算轻的,他还为了那姑娘跟人打架,放弃保送名额,和老师叫板,我跟他认识那么多年,他之前拒绝的女生一操场一操场的,没想到还能栽别人身上。”
“一物降一物啊,看来陈总那时候真喜欢人家。”江竞乐呵呵地说。
“不只是那时候。”陈昭迟纠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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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很喜欢。
江竞呆了呆,半晌,猛然琢磨过来陈昭迟话里的意思,八卦的视线飘向了林凡斐。
林凡斐假装没看见,低头拿起手机,给陈昭迟发了条消息。
“闭嘴。”
江竞还想再问什么,而陈昭迟拿起手机看了眼,笑得有点儿傻:“不说了,她害羞。”
要不是中间还有别人,林凡斐就要过去打陈昭迟了。
好在陈昭迟不想聊的话题也没人会再问,他开始唱这首日语歌,唱得很熟练,像是练习过太多次,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音色干净,又有点儿慵懒,包厢顶端的球灯落下旖旎的光色,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将他的白衬衫也染上几片缤纷。
唱K结束以后,大家纷纷往外走,林凡斐没喝酒,问有没有人需要坐她的车。
陈昭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冒了出来:“我我我,我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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