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高考过后,陈昭迟好似有了一些改变,他们之间的某条隐形界限正在消失,他默不作声、却又更加积极地向她靠近。
“我们去哪儿?”她问。
陈昭迟自信满满道:“带你去玩个好玩的。”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林凡斐在礼城从没到过的一条街上。
两个人下了车,陈昭迟指着面前的一间店面说:“就是这儿。”
林凡斐跟他进去,原来是一家烧玻璃的实验室。
店里很宽敞,装修色系是纯白的,墙上钉了许多木板,摆放着精致的玻璃制品。
老板出来迎接他们,陈昭迟报了自己的手机号,说已经预约了。
林凡斐和他被领到工作间,老板问他们想做什么。
陈昭迟看了林凡斐一眼,找出手机上保存的图片,问她:“做这个蔷薇鞭怎么样?”
蔷薇鞭是《幽游白书》里藏马的武器,但林凡斐提出了质疑:“会不会太长了?”
老板研究了一下陈昭迟提供的图片:“可以做短一点儿,在上面加几片花瓣更好看。”
林凡斐点点头,她没烧过玻璃,心里还有些期待。
但很快她就发现陈昭迟选了一个大工程,光是融化玻璃球就需要耗费半个小时,他们一点点在蔷薇鞭上夹出荆棘,又一片片地制作花瓣、雕刻纹路,整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林凡斐的肩膀和手都变得很酸,陈昭迟却十分雀跃,不停地跟老板讨论怎么样才能烧得更好看,并坚定地认为自己烧出来的玻璃简直是艺术品。
“藏马才不会这样自吹自擂。”林凡斐提醒他。
陈昭迟立时改口:“……这个玻璃也就一般吧。”
老板在一边看得直笑,还对陈昭迟说:“小伙子,你女朋友要求真高。”
陈昭迟的眸光晃了晃,状似无意地一扫林凡斐,然后故作镇定地说:“她还不是我女朋友。”
与此同时,他十分庆幸做玻璃的时候需要佩戴墨镜,所以不会被林凡斐看到他其实有点慌乱的神情。
林凡斐觉得陈昭迟这个“还”字用得似乎不那么恰当,但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道理。
老板自行理解了一下:“噢,还没追到啊,那你可要加油了。”
他又笑眯眯地对林凡斐说:“小姑娘,我们家很难约的,这个小伙子提前半个月排的号。”
最后他们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陈昭迟拎着包装好的蔷薇鞭,带林凡斐去附近吃饭。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他问。
林凡斐沉默了。
最后她想了半天,告诉他:“很有意义。”
毕竟玻璃做的蔷薇鞭的确晶莹剔透、流光溢彩,比原作里的样子还要美丽。
陈昭迟不是听不懂话,眉毛一下子耷拉下来,用陈述的语气道:“你觉得不好玩。”
他想到了什么,声音低落起来:“我是不是又下皮了?”
两个人在工作间里待得太久,陈昭迟的头发已经变得稍许凌乱,林凡斐看了看他,没忍住伸手帮他捋平了翘起来的一小撮。
他的头发比她想象得硬一些,摩挲着她的掌心,带来细碎的痒意。
“你还是做你自己吧。”她说。
说实话,陈昭迟染的这头红发还是挺衬他,是跟他的电吉他差不多的颜色,清爽又有活力,配上他清俊的五官,走在路上很招眼。
陈昭迟因为林凡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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