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略微别开一点视线:“……你能多擦几道吗,我想体会一下比年级第二高十分的感觉。”
林凡斐驳回了他的蹬鼻子上脸:“不能,这不符合实际。”
她说的话大煞风景,刚刚还让陈昭迟觉得脸热的氛围顿时消失,他控诉道:“反正都是假的,你让我开心一下不行吗?”
顿了顿,他又委屈地说:“而且我上次还比你低十分呢,那可是正式考试。”
多丢面子的事儿,他为了她也干了。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林凡斐偏过了脸。
是在憋笑。
陈昭迟这才反应过来。
“林凡斐!你这样我不跟你一起吃……”他说到一半,堪堪刹住了车。
这根本威胁不到林妹妹,她本来也没说要跟他一起吃饭,是他死皮赖脸的。
“不跟我一起什么?一起吃饭?”林凡斐问。
陈昭迟不肯承认:“……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接着他忍辱负重道:“你说得对,你怎么可能比我低十分呢?”
陈昭迟把答题卡胡乱拨到一边,愤愤地说:“吃饭。”
他余光瞥到林妹妹笑了,虽然他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甚至有些憋屈,但她一笑,他又觉得在她面前出丑也很值得。
空气中弥漫着初夏的微热,傍晚的余晖温柔地洒落,在他们的桌子上投下了不规则的形状。
考前最后几天过得飞快,礼中本身就是高考理科考点,理科班不用去外面看考场,就在本校考试。
考试当天于静柳和其他老师来送考,大家都围在一起听她说话。
于静柳的声线像往常一样温和熨帖:“这就是一次普通的考试,考试的目的只是检验你们的学习成果,不用赋予它别的意义,也不用紧张,听见没?”
有男生笑嘻嘻地问:“老师,那考完还开班会吗?”
于静柳半开玩笑地说:“开啊,等你们回来拍毕业照那天开,不过这次不用讲评试卷,终于能让我们几个老师歇歇了。”
虽然是开玩笑,她的表情却有一丝不舍,围成一圈的学生也都变得沉默。
李心译闻言,拉住了林凡斐的胳膊,悄声说:“斐斐,我突然好想哭啊,要毕业了。”
林凡斐有一点迟钝地抬起手,拍了拍李心译。
在高中的末尾,她终于不熟练地学会了怎样跟人亲近。
走进考场那一刻,林凡斐还有种不真实感,仿佛就如同于静柳所说的,这只是高中三年里一次普通的考试,她像此前无数次那样在书桌前坐下,等待老师下发试卷。
第一名会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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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那天,林凡斐走出考场,陈昭迟从后面追上来,拉了一下她书包垂下来的调节带。
“考得怎么样?”他问。
林凡斐如实说:“挺好的,你呢?”
题目出得规范,她每一科都发挥得不错。
“我也还行,”陈昭迟的注意力并不在考试上,“那个,林凡斐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林凡斐明明记得,却故意说:“答应你什么?”
陈昭迟非常希望她自己想起来:“就三模的时候,你不是想知道我考多少分吗,当时你和我交换了点儿东西来着。”
顿了顿,他好像突然找到了发财致富的道路,若有所思地道:“林凡斐,你要不要提前预定一下我的高考成绩啊?”
陈昭迟边说边盘算,高考成绩这么重要,林妹妹可得多答应他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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