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林妹妹天天净想着怎么考第一,走路都在学习,她能跟你谈?”张亦弛说。
卫齐被他说服了:“确实,别的小姑娘也就算了,这换成林姐,迟狗我看你真没戏。”
曾远连忙给陈昭迟打气:“不一定吧,迟哥你不然多制造点儿跟她的接触,我看梁思致老找林凡斐问题,他们好像关系还挺好的。”
提到梁思致陈昭迟就来气,他也发现了新学期对方仍旧经常去向林妹妹讨教,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总之不是好心。
好巧不巧,第二天上午大课间,陈昭迟跑完操回来就撞见梁思致拿着张物理周测卷去找林凡斐讨教,不知道是什么世纪难题,两个人足足交流了五分钟。
陈昭迟好不容易忍到梁思致走了,想起昨天曾远说的话,便也拿出自己的周测卷,有样学样地叫了林凡斐一声:“我想问你道题。”
这是他第一次找林凡斐讲题,一来他的确很少做错题,二来他也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弱势。
毕竟第一名之争在他这儿还没有落下帷幕。
林凡斐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你问我题?”
陈昭迟十分肯定地对着自己的周测卷胡乱说了一个题号:“对,第十七题。”
谁知林凡斐居然拒绝了他:“你别胡闹。”
陈昭迟不乐意了:“你都给别人讲,为什么不能给我讲?”
“因为你会做,”林凡斐的目光落到他的周测卷上,“你考了满分自己忘了?我都没你高。”
陈昭迟:“……”
他听出了她的耿耿于怀。
不是,她是不是对所有她没考第一的考试都记得这么清楚?
……心眼比针尖还小。
陈昭迟试图垂死挣扎一下:“这题我蒙的。”
林凡斐看了他一眼:“计算题你从列式到结果都蒙出来了,要不你教教我吧,我也想这么会蒙。”
陈昭迟彻底没话说了。
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不是真的想问她这些无聊的题。
陈昭迟不高兴极了:“那梁思致问你的题难道他不会吗?”
他才不相信,毕竟从初中到高中,他考第一的时候梁思致从来没问过他一次题。
林凡斐原本已经在预习下节课的知识点了,听见以后翻书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心底涌出一丝异样的感受,就像昨天陈昭迟进球后望向她时一样。
她从他的目光里,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了某种微温流动的情绪。
林凡斐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反问:“你为什么要跟他比?”
陈昭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了。
林凡斐没有得到答案,她也不再追究,开口时像提醒他,也像提醒自己:“我给谁讲题是我的自由,跟你没关系,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陈昭迟觉得她在把自己往外推。
像一杯柠檬水打翻在胸口,他的心脏酸得发皱。
她根本不懂他现在是什么心情,还说这些冰冷的话给他听。
林妹妹那句“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反复在他耳边回荡,难过就像一条细细的线绳,勾得他五脏六腑都发紧。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在某个人那里受这么多委屈,复杂的心绪积压在胸口,他却没办法爆发,没办法跟她说一句,我这么问,是因为喜欢你。
他努力把情绪压回去,然而实在忍不住,最后愤愤不平地小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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