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也兴奋道:“阿姐今日好美!”
楚江梨与父母行礼道:“女儿今日离家,日后便不能常伴父母左右,还望爹娘多多珍重身子。”
楚父忙将楚江梨扶起来:“我们只盼阿梨日后能幸福。”
再多嘱咐的话都化作眼泪。
不多会儿,桑渺便来了。
昔日挚友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她笑,又抹了抹眼角的泪,口中默念着望她以后幸福。
沈娘子虽侍奉过不少新娘,却还是见不得这样的场景。
躲在门外擦泪,见吉时到了才朝里面喊道:“楚小姐,吉时已到,请移步厅外!。”
楚母为她将盖头盖上,笑中带着哽咽:“去罢,阿梨。”
楚父上前,将自家夫人的肩膀搂住,望向即将嫁人的女儿,心中又喜悦,亦有伤感。
……
在城中,女儿家成亲当日,鞋履是不能沾地的,当由兄长背上轿撵。
却因楚江梨家中并无兄长,父亲也年迈。
便只得在地上铺开毯子,新娘踩在柔软的毯子上,从门前走到庭外马车边,再踩着软垫上马车。
还有一习俗,成亲那日需撒漫天飞花,此为新人未来铺好路。
楚父将院里的花摘了花瓣,那花瓣顺着毯子撒了一路。
漫天纷飞的落花,少女踩着毯子,步步轻盈生花。
楚江梨能看到的只有脚下的红绣鞋,周遭至亲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还有自己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声。
离家一步步远。
头上的钗子随着她的步伐摇曳,走出两步后,便有丫头扶着她继续往前走。
这段路父母是不能扶着的,若是扶,那便步步留恋。
这个家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纵然只能看见脚下一圈,却也能知晓自己究竟走到哪里了。
丫头轻声道:“姑娘,小心脚下。”
她抬脚踩上台阶,这是到府门前了。
至亲的声音逐渐远去。
马车在门口候着,只等着她上去。
丫头扶她上马车。
楚江梨坐上那马车,就连脚下的视野也消失了。
只剩下马车内,她垂眸能看见的一双红绣鞋。
这是母亲亲手绣的,做工算不得多精细,却含着母亲的心意和祝福。
……
没一会儿,楚江梨感觉马车开始往前走了。
她并未大张旗鼓的操办,就连马车也只是最为普通的样式,只是窗边系着两个红结,以此来图个喜庆。
她的爹娘也会跟着一起去,只是不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娘亲昨日再三嘱咐,叫她莫要在马车上便自己将盖头掀开。
这盖头随着风飘啊飘,将她的视野范围扩大又缩小。
人若是只能看到脚下的一寸之地,便会对周围的一切都无比好奇。
楚江梨胡思乱想着。
“阿梨。”
耳旁传来通灵音,是白清安。
楚江梨下意识轻哼:“嗯?”
“阿梨昨夜睡得还好吗?”
白清安的声音还像往日般温和,就连这关怀也是平日里会问她的。
楚江梨听到少年的声音先是觉得安心,后却有些气恼。
楚江梨道:“自然好。”
分明并未露出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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