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二位好运。”
说完这话,悉奴便消失不见了。
地上漆黑一片,只留了方才楚江梨斩断的藤蔓缺口处还在滋滋作响。
楚江梨此时,身体非常僵硬,白清安倒是不怕,神色若往日冷冷的。
良久后,楚江梨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看着白清安开口道:“你……去开一下门?”
白清安看着她束手束脚,却第一次开口问:“你为何这么……怕鬼。”
白清安觉得活着的人比鬼可怕多了。
楚江梨急眼了:“我怕鬼?我可……我可不怕!”
白清安见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你不怕。”
楚江梨抬眼看白清安。
她神色总是鲜少带有情绪,这话连嘲弄之意都看不出来。
苍白的面容此刻竟显得几分圣洁。
楚江梨想,花神之子,是人世间最至灵至性的女子。
楚江梨又想起了方才在忘川河畔时,白清安为了保护她挡在了她前面。
她心中有些复杂。
白清安抬手推开了这扇门,年久失修的门“吱呀”了一声,犹如一声女鬼绵长细哑的哭声。
风吹草动,楚江梨草木皆兵。
吓得将手中的霜月剑握紧了些。
楚江梨怕白清安害怕便说:“你别怕……若是屋中有什么东西我来打就行了。”
白清安侧目看着掐着衣袖的那只手:“我没有害怕。”
白清安扫了一眼屋内,再低头看着地上踩着粉末。
此处似乎是被谁施咒封印起来了,为了不让这些鬼怪四处走动的。
只是屋中这场景估计楚江梨见了真的会害怕吧。
屋中一片漆黑,有一张桌子,桌面上长着苔藓还有别的东西,床也是乌黑乌黑的一片血迹。
约莫干净之处只有那两张落灰的凳子。
而临屋后窗户有个台子,台子下面黑压压的看不太清楚。
白清安却知道,里面趴着好些鬼。
或者说是悉奴那些客人的魂魄。
她微微扫过,把那些鬼吓得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呜,呜呜……”发出小声的呜咽声。
楚江梨听到了这动静,扯着白清安衣袖的手又紧了紧,她确实是被吓着了。
忘川河上方高悬着一轮血红色的月亮。
那近乎血色的光却越发透亮清晰了。
白清安将她的手扯过来十指扣紧了,“别怕,走。”
在黑暗中,白清安的声音像是落在地上的细针,脆生生的。
楚江梨被她扯着屋子里走,二人进入房中后,门自己关上了,那门一关,屋中黑暗一片,只剩着那几只随行的灵蝶。
楚江梨小声问她:“有有有……鬼吗?”
白清安老实回答:“有。”
白清安一顿,她感觉到了,楚江梨拉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指尖几乎扣进肉里。
看起来是怕极了。
白清安说:“剑。”
“什么?”
“你的剑给我。”
楚江梨哦了一声,闭着眼睛将手中的剑递了出去。
白清安接过剑。
楚江梨在黑暗中听到剑锋划破了血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血腥气味,还伴随着空气中微微的甜味和花香味。
白清安仔仔细细看着那伤口,霜月剑见了他的血却分毫不占剑锋,剑身露出点点光斑似的月牙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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