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献上花束,看着花束被触手卷走后,他深吸口气,半跪下去,激动地说:“塞鲁兰的主,我想今日,我有特殊的事情想要告诉您。”
“说吧。”
也许是激动的心情蒙蔽住了眼睛,沙奈塔并没有看见,在说这两个字时的邪神眼里划过了一抹了然和冷色。
沙奈塔虔诚地说:“塞鲁兰的主,我想能更彻底地属于您,服侍您,成为您的……永远成为您的。”
——我想你能更彻底地属于我,成为我的……永远成为我的。
“我喜欢您。”
“……”
神座上的少年没有说话,他如同曾经经历的那样,低下头去,黑色柔顺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可那双弧度圆润的眼眸里再也不是好奇。
他没有任何语调起伏地发问:“你喜欢我的哪里?”
沙奈塔愣住,他不知道神突然这样问的原因,但他还是很深情地说:“您的全部。”
“全部?”
林惊度身体微微朝后仰,又直又白的腿折起抵在神座上,他手拄着下巴,淡淡说:“你不曾看过我的全部,怎么说爱我的全部?”
沙奈塔被说得一噎,他终于察觉出邪神态度的不对劲:“您……”
“沙奈塔。”林惊度俯视着他,“你从未成年的时候就开始跟随我,但很可惜,你心里第一选择从来不是我。”
“什么?”沙奈塔怔住,“塞鲁兰的主,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惊度慢慢站起身,触手徘徊在他的周围,慢慢蠕动着:“我是说,在你心里,第一名其实是权力,第二名是征服。”
神的眼眸里满是冷光:“你所说的喜欢,可能有,只是占据了一小部分。而更多的……”
少年歪了下头,“你更渴望征服之后的快//感和登上巅峰的喜悦罢了。”
沙奈塔下意识辩解:“塞鲁兰的主,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是吗?”
少年轻飘飘地说着,细白的手指点了下刚刚被触手卷在怀里的花束,花束里钻出一只小章鱼,黑豆豆的眼睛无情地瞟了眼脸色煞白的沙奈塔。
——他们都忽略了,神是可以无所不在的,只要他愿意,就不会给任何人私密的空间。
林惊度说:“不要在我面前说谎,没有真诚,就不要故意装出真诚的样子。”
沙奈塔被邪神的威压压迫得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一步一步走下阶梯,直至走到他的面前。
林惊度说:“第一次杀你的时候,其实我还遗憾过。”
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
“但这一次,没什么好遗憾的。”
沙奈塔没法动弹,干瞪着眼,亲眼看着触手从他身上卷走那把专门针对神而创造的匕首。
神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再也不见,沙奈塔。”
尸体轰然倒地,血渗在了地毯上。
林惊度的脚往后缩了点,防止脚染上斑驳的血迹。
他皱了皱眉,心想这地毯不能要了。
邪神垂眸,望着沙奈塔死不瞑目的头颅,忽地俯下身去,伸出手替对方盖住了眼皮。
算是结束了他和当年那个看着他、眼睛闪闪发亮的塞鲁兰幼崽的情。
触手积极地上前表现,翻来覆去检查了沙奈塔的躯体,最后遗憾地得出结论:阿贝泰也没有“聪明”地把核心能源放在沙奈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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