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扔出一半乌漆嘛黑的岩浆岩,噼里啪啦在地上碎成碎块,但依稀可以辨认出其属于【弗拉姆洛克】的身体组织部分。
族长瞳孔骤缩,【弗拉姆洛克】就这么……死了?
不应该和瑟兰托斯打得有来有回,至少打个一星转再有结果吗?
为什么这么轻易结束,为什么这么轻易死在瑟兰托斯手里?!
族长想到一个可能性,他唯一能转动的眼珠重新落在林惊度身上,少年还在静静看着他,漆黑的额发下那双眼睛意味深长。
——瑟兰托斯的实力,早就远远在【弗拉姆洛克】之上,而他们全部都不知道!
邪神专门坏心眼地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重新启唇道:“既然【弗拉姆洛克】被我解决了,那么,我也该收取,我要的相应代价了,对吗?”
他手指抬了抬,族长便蓦地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他颤抖着说:“你根本没说代价是什么……”
“对,我没说。”少年等他说完这句颤着尾音的话,才慢吞吞地说,“这不是方便我讨价还价吗?”
族长:“……”
怎么会有家伙把“讨价还价”说得这么直白?
但眼下,确确实实,这代价就是一片空白。而空白,意味着邪神可以自由发挥。
“所以,”清透的嗓音重新响起,“我想好的代价是,你们全部去死,可以吗?”
林惊度很有礼貌地进行了询问,但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啪嗒、啪嗒、啪嗒……”
几乎是很快的,塞鲁兰的族长和他的亲信就被触手扭断脖子,首身分离。
比真正的时间线中他们的故事好上一些——以前的瑟兰托斯可不像在空间里要追求时间,祂更热衷于折磨背叛自己的信徒。
瑟兰托斯是拖着长长的砍刀,一点一点把他们弄死的。
黏稠的血染红街道每个角落,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瑟兰托斯做得太狂妄了。
他们都遗憾地想,这是族长咎由自取,技不如人。
触手卷起族长死不瞑目的脑袋,林惊度收回视线,对怪物咕哝一句:“前进吧,去哪里你知道。”
越裴回坐在一边,真有些像被邪神无下限宠爱的祭品既视感,但他本人似乎对是不是这个身份没什么所谓,问:“还要去哪?”
林惊度抬眼看向前方的街道:“巫祭的据点。”
有神使自然会有巫祭,不过林惊度和塞鲁兰的巫祭实际上关系淡淡,来往很少,即便要降下神谕,也不依靠巫祭。
不过,林惊度知道,巫祭肯定参与了这次事件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找上巫祭,闯入那间神秘兮兮的屋子,触手把那苍老的塞鲁兰人直接不留情面地摁在墙上,少年才悠然地问:“那位族长,给我设的第二道陷阱是什么?现在告诉我,也许你不用脑袋和身体分家。”
巫祭没有眼睛,只有呼吸的孔在不断张大,缩小,张大,缩小,一样折射出他的恐惧。
终于,他含混地出声了:“在……在雪山之巅。”
林惊度摸了摸自己身边的触手,淡淡道:“你知道吗?其实我知道你们为我准备的第二个‘礼物’是什么。”
巫祭心一颤,那瑟兰托斯还找上门做什么?
少年异色瞳里迸发出奇异的色彩:“不过,特地来吓唬吓唬你很好玩。”
“上次是火,这次是冰,你们给我出了好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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