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无故暴毙,我思来想去也没想通缘由,唯一和它有联系的除了我就只剩大壮身体里的母蛊,如果是因为母蛊本身先出了事……
我摸了摸心口,试图找到缺失什么的痕迹,但一切如常,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混乱都如同幻觉一般,只是在睁眼之后再也没看到熟悉的身影时,我才意识到无数次在脑海中预演过的结果终究变成了事实。
没有愤怒的质问,没有激烈的对峙,也没有我一直最为恐惧的、一次又一次的,曾在他眼中出现的厌恶,事情只是这样简单又直接的结束了,像突然落幕的折子戏,戛然而止。
薛流风,我默默在心中咀嚼着这个名字,想到他最后看向我的眼神,我后知后觉,终于找到了空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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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文在我这里吃了瘪,暗自啐骂了几声后也不再自找没趣,转身没了踪影。
不知是哪个暗卫在我身后小声说了句“得罪了”,然后我的双手就被牢牢地捆了起来,我原本就不剩什么力气,此刻也懒得挣扎,由得他们去了。
我无动于衷,在一旁看着的人却急了。
“松开!你们松开少爷!”他激动的有些磕巴,“你们,你们怎么敢这样对少爷!”
他伸着手试图冲过来“解救”我,却早早被我身边的暗卫拦下。
“秋墨。”我静静地看着他,他没来得及躲避我的视线,猝不及防与我对视后,迅速就红了眼眶。
“做了便是做了,即便给我再松开,事实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你这样,没有必要”
“少爷……”他的声音宛若蚊蝇,和他整个人一般,又重新萎缩起来。
好在不必再靠脚赶路,我心安理得地躺在他们不知从哪儿牵来的破烂驴车上,跟着颠簸了半月有余,才又被送到了熟悉的地方。
是父亲在南疆建立的据点,许是太久未有人来,这里已有些破败,我不愿回想上次在这里时的经历,被松开双手之后,我钻进房间倒头就睡,也没管这里的灰尘又落了几层。
门口马上便落了锁,脚步声也逐渐远去,不过我也没傻到真的以为人都走了,毕竟我对于这种待遇已经完全称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但窗外时隐时现的人影仿佛在大声宣告他的不精于此道,即便我想装作没看见也无法忽视。
“秋墨。”
人影定住了。
我背靠着墙,看着落在地上的月光被窗棂分割成一道又一道,毫无睡意。
“你这么紧张地在外面盯着我,怎么,是生怕我跑了吗?”
“我不是,少爷,对不起……”
终究还是隔着厚厚的墙,他的话我听着并不真切。
“没有必要一直道歉。”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静,甚至并不愤怒,“已经做了的事情,就不要后悔,如果觉得自己会后悔,那就不要做。”
“不,少爷,我不后悔。”他大声了些,像是在昭示他的坚定,“但我还是怕你怪我。”
“怪你?我当然要怪你。”我笑了,“秋文都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连你都不愿意站在我身边,还让我沦为孤家寡人的笑柄,我为何不能怪你?”
那头一阵沉默。
“但是我并不生气,奇怪吗?”我接着说,“我只是很好奇,很困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甚至在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怨恨我,让你想报复我,所以才选择背叛我。”
“不对,不是这样的,少爷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永远都不会恨少爷的!”他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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