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话也少了不少。我每次想和他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他低头认真做着手上的事情时,又闭上了我没事找事的嘴。
他现在能知道些什么呢?他什么都不知道。
得找个机会再出去一次,最好是有个正当的理由,免得又引起父亲怀疑……头绪仍旧是没有,我却在半梦半醒之间被人闹醒了。
秋文站在不远处,衣冠凌乱,脸色难看。大壮站在一旁,被一群家奴扣着,样子比秋文好不了多少,木几还倒在地上,大壮先前堆放在上面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一片狼藉。
我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秋文甚是急切地一拱手,“属下有急事相报,却被刁奴阻拦,不小心扰了少主清梦,还请少主恕罪。”
“那也轮不到你来处置。”我挥了挥手,示意那群家奴放人,他们迟疑了半晌,见秋文没什么反应,才都松了手。
挣脱了的大壮跑到我身边,欲言又止,我朝他摇了摇头,问秋文:“什么急事?”
“庄主有要事,此处不便多言。”
秋文并不像往常一样,在我面前气定神闲,而是陷入了显而易见的焦躁之中,见我不言,他连忙道:“此处属下会让人替少主收拾的,属下今日无意冒犯少主,事出紧急,还请少主不要耽搁时间了。” w?a?n?g?阯?f?a?b?u?Y?e????????????n??????????????????
“不必了。”我偏头对大壮说道,“你自己收拾,可以吗?”
他点点头,我便朝外走去。
“走吧,都走。”
263
我并不是在书房见到的父亲。
我被带到父亲的房前时大夫恰好从房中出来,那大夫眼生的紧,他看到我时有些讶异,不过片刻就正了神色,对秋文吩咐道:“庄主身体暂无大碍,都是老毛病积压久了,才会怒急攻心。之后还需好好调养,切勿操劳太过、忧思过重。”
秋文松了口气,那大夫顿了顿,却又没继续说下去,摇摇头便告辞了。
我没去推房门,而是转过头问秋文:“怒急攻心,什么意思?”
“庄主身体抱恙已有许久,少主向来不关心这些的,所以并不清楚吧。”秋文微微一笑,“庄主平日里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如今又逢多事之秋,便更是费心,今日庄主听闻谢行老狗贼——那谢行,少主应当是知道的吧?”
我垂眸颔首。
谢行我当然是知道的,江南谢家的现任掌权人,从前和薛青城向来交好,而与父亲是向来的不对付,也是薛家出事之后唯一一个一直公开和秋原叫板的人,尤其是在青云庄被血洗之后,谢行声讨秋原之势更为浩大。谢家祖上是走镖出身,在江湖上广结善缘,如今也是江南的一大巨擘,父亲尚且还奈何不了谢行。
“那谢行又大放厥词,庄主一时怒极,昏了过去,属下唯恐生事,便自作主张寻了少主。”
“寻我有何用处?”我问他。
“那自然是因为如果出了事,也只有少主有用罢了。”他看着门的方向,“虽然说庄主现在已无大恙,不过少主既然来都来了,不妨还是去看望下庄主吧。”
我没拒绝,将手放在门上,想了想,又问道:“谢行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父亲还被气到如此地步?”
“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不过近来谢行颇有异动,想来是做了什么过分之事惹怒了庄主也未可知。”
见我不信,他也没有再多言,而是催促道:“少主且去吧,属下就在门口候着了。”
说罢他在门上轻敲几下,替我推开了门。
房中的药味还未散去,我听着门在我身后关上,才走了进去。
父亲似乎还未醒来,候着的婢女一声不吭,如石像一般杵在房间角落,即便听见了我进来的动静后,也无人动作。
我犹豫了一会,才朝父亲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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