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愣了下,和那个有着紫色刺青的男人战斗的记忆这才涌进了脑子。
身体不受使唤,灵魂困入牢笼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某个戴着项链的女孩子坐在纯白的空间里,在和自己搭话。
项链上挂着橙红色的奶嘴,女孩子见他到来,有些惊讶地和他打招呼。
【“安杰洛。”】尤尼笑了笑,【“你别怪他。”】
“他们……”冬木阳顿了顿,抬起眼来,试图组织语言,“中原大人他们怎么样了。”
“……”医生注视着面前这个少年,回忆起自己赶到时的画面。
“活蹦乱跳着呢。”
所有的攻击招数被摸透,彷佛和他们战斗过许多遍一样,除了那个云雀恭弥外,根本没人能拿白兰杰索有办法。
医生找到幻术的入口,是在接收到支持信号后的半小时。
半小时能发生很多事,医生率领着医疗小队计画着赶路,面上看着冷静,脑子想的却是傻瓜鸟他们多半活不下来了。
事实上傻瓜鸟他们确实伤的的确很重。
青年的一只眼睛因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而闭着,身上的伤势令他半跪在地,很难再站起身。
而本应被白兰杰索操纵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傻瓜鸟咬牙,在医生动用毒药前再次拿起了那把公关官之前介绍过的廓/尔喀刀。
可出乎意料的,冬木阳并未对他展开攻击。锋利的刀刃陷进他收紧的掌心,额前的发丝因略微低头的动作落下。
明明从睫毛到嘴唇的弧度都是冷冰冰的,冬木阳那时候却彷佛记起什么似的笑了下,在傻瓜鸟怔愣的眼神中松开手,最后用沾血的指尖点在傻瓜鸟的手背。
【“我说啊,傻瓜鸟。”】
声音好似从很遥远的时空中传来,一下就刺中了傻瓜鸟的内心。
【“我的戒指呢。”】
傻瓜鸟完全呆住了。
就算是医生,也是第一次看到傻瓜鸟那副不可思议,傻兮兮的——彷佛真的对人一见钟情的表情。
港口黑手党的日后可不太平。
想到这里,医生张口,又添了句:“托你的福。”
冬木阳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什么意思,注意力便被从身后多出来的气息所吸引。
他侧过脸,看见坏心眼的上司倚在门框处。
见他回过来看自己,太宰治懒洋洋地笑了笑:“你还真是给我惹麻烦啊,冬木君。”
冬木阳的反应慢了半拍,还没等他憋出下一句话,太宰治便扬了扬眉稍:“还记得多少。”
冬木阳认真地回忆了几秒钟:“……什么拯救公主的游戏?”
“哦。”太宰治敷衍,直起身子,“那就是完全不记得了嘛。”
冬木阳沉默,看着他走过来,在自己面前蹲下。
幽灵微笑,朝他伸出两只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冬木阳没立即说话,只是盯着他摊在自己面前的手掌:“我是您的宠物吗。”
“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啦。”太宰治拉长语调,故意捉弄他,“但关键的情报只有我知道哦,对于之前还大摇大摆地在我面前睡觉的冬木君而言——”
左手的重量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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