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何止不断的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他姑且认为他的理智努力?工作着。
下一秒,“咔嗒”一声轻响,禁闭室的金属门缓缓开启。
刺目的光线如潮水般涌入,何止下意识眯起眼。
逆光中,兰矜的身影修长而凛冽。
纯白制服在背光中近乎透明,勾勒出瘦削到惊人的腰线——那截曾经被何止无数次搂过的腰,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现在似乎更瘦了一点。
腿环扣在黑色军靴上方,勒出微微凹陷的弧度,让人无端想起捕兽夹上的金属箍。
暴君没?有?束发?,银白的长发?流水般垂落,在腰际晃出柔软的弧度。
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锋利了,像是收起了爪子的雪豹。但何止知道,暴君随时能?绞断人的咽喉。
“何止。”
兰矜的声音比禁闭室的黑暗更冷。
何止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个带血的笑:
“怎么?”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你亲自来处决我?”
兰矜忽然向前一步,整个人浸入禁闭室的黑暗。
门被关?上了。
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前,何止的瞳孔捕捉到了这个“禁闭室”的全貌。
是间精心?设计的奢华牢笼。
他身下的床垫是记忆海绵材质,枕边甚至还?放着他们上次逛街时,他随口夸过的那款助眠香薰。
左侧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咖啡机闪着待机的蓝光;
右侧卫生间的磨砂玻璃后,隐约可见?按摩浴缸的轮廓。
四面墙上密密麻麻的监控探头,每个镜头都精准覆盖房间每一处。
何止突然很想笑——果然还?是兰矜的风格,连囚禁都要做到极致掌控下的舒适。
“喜欢这里吗?”
暴君越走越近,声音几乎在何止面前响起。
“比起暗无天日的牢房来说,这里应该好很多?吧。”
太黑了。
何止看不见?兰矜的表情?,不过同样?的兰矜也看不清何止的表情?。
所以?何止不需要考虑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露出什么样?的眼神。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何止不是很给面子地说:
“我怎么可能?喜欢这里。”
这句话说完,整个禁闭室突然亮了起来。
“啪”的一声轻响,床头灯蓦地亮起。
暖黄的光晕如水波荡漾,何止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整个世界都浸在这片温柔的琥珀色里。
然后他看见?了兰矜。
他第一眼,永远都是先看到兰矜。
暴君的银发?在灯光下宛如碎冰倾泻的瀑布,每一根发?丝都折射着细碎的金芒。
那张总是藏在面具后的脸,只露出了一半,苍白的皮肤像是月光凝成的釉,唇色淡得近乎透明。
可那双眼睛中流转的冰蓝色比任何武器都锋利,让人想起北极冰层下最致命的漩涡。
何止的呼吸凝滞了。
卸去所有?锋芒,银发?披散,站在暴君亲手设计的囚笼里,美得像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谋杀啊,带血腥味的美。
“何止,”
兰矜开口,灯光在他睫毛下投落扇形的阴影,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你不能?只爱我吗?你就不能?只留在我身边只看着我吗?你为什么要关?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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