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大楼的会议室内,
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来。
白兰暴君慵懒地靠在主座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扶手。
纯白制服衬得他?肤色近乎苍白,金色肩章在顶灯下折射出冷光,每一道褶皱都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凶得像一柄出鞘的冰刃。
暴君的标志性银发如瀑垂落,左脸完美得近乎神迹,鼻梁高挺,唇色淡得像雪地里溅落的血珠。
而右脸—— 那副银白面具覆盖的半边,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
当他?掀起眼皮,冰蓝色的瞳孔扫过?众人时,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被深渊里的水鬼盯上,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何止推门而入的瞬间,所有高层的目光齐刷刷刺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
何止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笑了?笑,“首领见谅。”
他?甚至敢盯着兰矜的腰看?。
那截腰被纯白制服裹得严丝合缝,黑色皮带掐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腿环勒在大腿外侧,绷出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何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满脑子都是一个星期前,那晚,这双腿缠在自己腰上的触感。
察觉到何止放肆的目光,兰矜的指尖在扶手上微微一顿。
他?缓缓掀起眼皮,冰蓝色的瞳孔锁定何止,眼底浮起一层薄薄的警告:
“坐吧。”
短短两个字,裹挟着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像一柄冰刀抵在喉间。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滞,几位高层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连呼吸都放轻了?。
可何止——
何止完全没在怕的。
他?嘴角噙着笑,迈着懒散的步子走到离暴君最近的那个空位,大剌剌地坐下。
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格外突兀。
兰矜眯起眼,目光在何止身上停留了?两秒。
——这小狼胆子很?大。
当然了?,别的地方?也挺大的。
不?过?还?是胆子最大。
明明是在肃清叛徒的紧要关头,明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偏偏何止还?敢用那种炽热的、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看?他?,甚至故意把椅子往他?这边又挪了?半寸。
木质椅脚摩擦地面的声音让几位高层脸色发白,可何止浑然不?觉,反而支着下巴,明目张胆地继续打量兰矜。
从银白面具的边缘,到制服领口露出的一截脖颈,再到被皮带紧紧束住的腰——
仿佛这场肃清大会与?他?无关。
仿佛他?眼里只?有暴君。
真是,色胆包天。
兰矜本以为连着一周的工作?压力压下去,可以让何止收敛一点,但万万没有想到,何止是那种越搞越强的类型,反倒胆子更大了?。
兰矜冷哼一声,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敲,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死寂。
“胡墨出事了?。”
他?的嗓音冷得像淬了?冰,冰蓝色的瞳孔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仿佛要将所有人的心思都剖开。
“西部片区的变异藤蔓是个陷阱。”
“现场有超凡者打斗的痕迹,胡墨全队覆灭。”
他?顿了?顿,银白面具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右脸的金属光泽与?左脸的美艳形成诡异对比。
“胡墨的队伍里不?一定有叛徒,但西部片区一定有。”
“而我的荆棘基地——”
兰矜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何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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