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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长陵不语,黑衣武者抿唇又道:

“请主人责罚,北阙并未找到那越左。”

任务失败了。

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挨罚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的起因说到底,其实还是和北阙有关。

越左出身不错,一向看不起出身低微的人,见北阙跟着摄政王入了京,摄政王居然把陆家军交给了北阙执掌,顿时怒意横生,心生不满,四处传言北阙与摄政王关系不清不楚。

极其损害摄政王名声。

被摄政王下令受拔舌之刑,惊恐万分,所以逃走,直接投靠了录玉奴。

出身低微……

北阙低下头,眼中的神色微微一暗。

这倒是,也是实话实说。

其实,在遇见陆长陵以前,他一直一直都在练剑。

没日没夜,寒风不阻,烈日不停,他的剑没有剑鞘,他的剑从不离手,他的剑逐渐融入骨血,他就是那把利器。

北阙需要听话、锋利、毫无破绽。

北阙不能犹豫、不能质疑、不能言语。

教导他的首领说过,片刻的犹豫都会让最锋利的刀剑卷刃。

剑身沾的血从未干涸,北阙必须像个真正的杀器一样,任何东西都可以为他所用——这就是他前那无聊的、惨淡的、毫无意义的生命里面唯一需要学习的东西。

然后……

然后,北阙遇见了陆长陵。

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人。

如何才能待在主人身边,活下去?

听说,足够听话就可以了。

一开始北阕就是这么认为的,只要足够听话,乖乖的,不作他想,就可以沉默安静、存在感极低地待在剑的主人身边,就像被豢养的一只猎犬。

这很简单,他确实有信心能做到。

但是……但是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的新主,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特别到北阕心甘情愿地拿性命去捍卫。

一直以来踽踽独行,苟且偷生的狗,终于透过远方的断壁残垣,深深地窥探到了一缕清辉月光。

北境饮风立马那些年,命运实在是给了北阙太多太多的馈赠。

是寒风呼啸的夜里,那白皙修长的指,蘸着温润的伤药划过肩背的触感。

是漫天的炮火雷鸣之中,那一双坚韧又温柔的眼,那一滴滚烫胜酒的泪。

是重伤昏迷之际,那个小心翼翼又毫不犹豫的怀抱,如同宽阔又慈悲的树裹了那一只迷途的鸟雀。

那时候他想到了什么?

———哪怕折断翅膀,也要留下来。

———想要主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多流连一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么想了。

无往不利的剑终于学会了私心。

在每一次充满危机的时刻,在每一个生死交界的地方,在饥饿、寒冷、失血、力竭的时候,北阙都是这么想的。

他几乎是疯癫一样渴求主人。

——实在是太冷了,太渴了,太疼了。

这种隐秘龌龊又不敢叫人知晓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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