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低沉而清晰的话语,裹挟着滚烫的呼吸,直接撞进他耳膜深处——“公主,跟我走。”
是询问,却也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但又奇异地包裹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虔诚的恳求。
祝棉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点头的。
也许是盛颂桉眼中那过于灼热的光烫到了他,也许是那句“跟我走”里蕴含的逃离一切的诱惑太大。
他只记得被盛颂桉温热干燥的大手紧紧攥住了手腕,那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决心,却又在触碰到他皮肤时微微颤抖了一下。
然后,他们就像两个蹩脚的间谍,借着人群的掩护,心跳如擂鼓地从南馆侧门溜了出去,把满室的繁华、所有的目光和即将开始的成人仪式,统统抛在了身后。
祝棉记得沈蕴的微笑,与陆景阳的拥抱。前者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是一如平常的温凉体温;后者带着酒气将他裹在怀里,发间传来若有似无的触碰。
直到坐进出租车,报出“音乐广场”这个目的地,祝棉才仿佛找回了一点呼吸。手腕上被盛颂桉握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清晰的、带着薄茧的触感和热度,一路蔓延到心口,烧得他脸颊发烫。
他坦然地看向身边的盛颂桉。少年靠在椅背上,侧脸线条在窗外流动的光影里显得格外清晰利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嘴角却抿着一个压不下去的、小小的弧度,带着得逞的得意和难以言喻的满足。
“我们……就这样跑了,真的好吗?”祝棉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刚经历过逃亡的微喘和不确定,软软地飘散在车厢里,“你的生日和同学们……”
“没什么不好。”盛颂桉立刻转过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直直地落在他脸上,那眼神专注得让祝棉几乎想缩起来。
“那些都不重要。”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不管不顾的决绝,“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看着祝棉在昏暗光线下依旧白皙得晃眼、此刻却染上薄红的侧脸,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洋娃娃般的卷翘睫毛,喉咙有些发紧,“重要的是,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祝棉明知故问,杏眸水亮,唇角好脾气地扬起,是藏着娇的坏,让人直爱到心里去。
盛颂桉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底那簇从露台告白成功时就燃起的火焰烧得更旺了。他忽然倾身靠近,距离瞬间拉近,属于他的气息再次强势地将祝棉包围。
祝棉惊得往后一缩,背脊抵住了冰凉的车门,清澈的眼睛因为惊吓和羞赧睁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
盛颂桉没再逼近,只是停在了一个极近的、呼吸可闻的距离,黑眸沉沉地锁着他,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答应我,和我在一起。祝棉,做我男朋友。”
不是疑问句,是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确认。他的视线贪婪地描摹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那细腻得看不见毛孔的肌肤,因为害羞而晕开的、如同上好胭脂般的绯色,还有那双总是含着水汽、此刻写满娇纵却始终温和包容眼睛。
想让这个人把所有的娇气和脾气都往自己身上使,想让他只看自己一个人。
盛颂桉感觉自己像在沙漠跋涉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甘泉,只想不顾一切地攫取、占有。
祝棉被他毫无遮掩的灼灼目光看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快地嗯了一声。
那细微的声音,像小羊羔咩咩叫,落在盛颂桉耳中,却如同天籁,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许可。
盛颂桉胸腔里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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