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他从腰间皮囊取出青瓷瓶,“但需配合冷水浸浴。”
火把的光影在墙上摇晃,映出顾笙渐渐聚焦的眸光。
他费力地抬起手,染血的指尖触碰李修远惨白的脸:“......别怕......”气若游丝的二字,却让书生瞬间溃不成军。
李修远将脸埋进夫郎颈窝,温热的泪浸湿了散乱的鬓发。
他感觉到有纤细的手指轻轻梳理他散开的发带,像平日里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公子,车备好了!”阿福的喊声从庙外传来。
李修远用外袍裹紧顾笙,打横抱起时才发现他浑身烫得可怕。
经过被按跪在地的顾世超时,书生温润的眉眼陡然闪过戾色。
“周兄。”他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背后一寒,“劳烦转告知县大人,若此獠明日还能站着过堂......”
余光瞥见顾笙痛苦的脸部,生生咽下后半句。
周轶会意地按住佩刀:“李秀才放心。”
他示意衙役将人拖走,“令正的案子,知县大人必定亲审。”
夜风拂过树林,马车灯笼在官道上摇出温暖的光晕。
车厢里,李修远始终将人抱在膝上,不时用湿帕子擦拭顾笙潮红的脸。
当怀中人突然痛苦蜷缩时,他立刻托住后脑让人靠在自己肩头。
“再忍忍,马上到家了......”
顾笙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颈间,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相公......难受......”
药效发作的躯体不自觉地蹭着清凉源,被咬破的唇瓣又渗出血珠。
李修远呼吸一滞,随即更用力地环住他:“我知道,都知道......”
他解开自己的衣领,引导那双不安分的手贴上去,“碰这里会不会好受些?”
前座驾车的张良突然重重咳嗽。
李修远这才惊觉失态,耳根烧得通红却不肯松手。
怀里的温度烫得心惊,他只能不断轻吻夫郎发顶:“阿笙最勇敢了,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马车猛地颠簸,顾笙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李修远立刻掀开车帘:“慢些!没看见——”
话音戛然而止。
月光下,顾笙仰起的脖颈拉出脆弱弧度。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在触及他指尖时露出微笑。
这个笑像钝刀割开李修远的胸腔,让他看清里面早已血肉模糊。
“转道去揽月阁。”他突然大喊道,“去后院的冰窖!快!”
当马车拐进灯火通明的长街时,顾笙的手指突然攥紧他的衣襟。
李修远低头,听见夫郎用气音说:“......簪子......”
他这才注意到顾笙始终紧握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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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掰开,那支木钗已断成两截,尖锐处还沾着暗红血迹。
“没事,我再给你雕。”
李修远将断钗贴身收好,喉结滚动,“雕一百支,天天换着戴。”
明月楼的灯笼近在咫尺,周林安已经先早一步,带着伙计抬着浴桶候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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