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有种风雨欲来的平和诡异感。
距离她彻底解脱的日子,还远吗。
“沈小姐,该上车了。”身边佣人轻声提醒。
“好。”
沈棠坐回车里,车门彻底关上。
今夜沈默山饮了少许酒,司机是闻家指派的,稳稳驶过水洼,离开半山公路。
而此时的醒春园。
柏熙革看着单手插兜,步履从容从楼上走下来的闻鹤之,奇怪道:“你什么时候上去的?白找你好久。”
男人似乎心情不错,语气随意:“醒春园花开的不错,随意逛逛。”
说到花,柏熙革想起来另一件事。
“上次你不是让人从爱丁堡请来了两位专家,那一林子的重瓣海棠照顾的怎么样?”
海棠花每年3-5月开花,一年只开一次,七月正夏,也不知道闻鹤之哪里来的雅兴,花重金从爱丁堡找了两位植物学专家,专门研究一年四季都开花的重瓣海棠。
有钱烧的。
闻鹤之目光看着正驶出去的沈家车子,懒懒地笑了下,语气意有所指。
“还不错,快开花了。”
第7章 铁树开花
车子驶回沈家别墅,天空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沈默山面色阴沉地径直回了书房。
纪含香脸色也不太好,下车前看了沈棠一眼,但还是没忍住叮嘱一句,“这次记者发布会只是取消了,说不定下次还会再开。”
“闻祈今天受了不少长辈训斥,你记得发消息安慰安慰他。博个好感,知道了吗?”
沈棠敛眉应下,乖顺目送纪含香和沈时樱娘俩母慈子孝地回屋,眼底尽是冰凉与讥讽。
在他们眼里,沈棠不过是个肆意摆弄的花瓶物件儿,因为八字好所以养在家里当个吉祥物,等到需要利益交换的时候,又会毫不犹豫将她一脚踹出去。
物尽其用。
美名其曰:报答养育之恩。
雨打在车顶上,沈棠收了伞回到二楼的小房间,踢掉高跟鞋后,她找个发发圈将长发扎起。
冰凉的水流从掌心穿梭而过,她扯了两张卸妆棉,准备卸掉脸上的宴会妆。
腻腻的粉饼糊在脸上像是戴了一层面具,沈棠慢吞吞卸掉,只有在这个房间,她全身紧绷的神经才能得到短暂的松懈。
但纪含香的话还是要听的。
沈棠临睡前,按照指示给闻祈发了一大段关心安慰的话,虚情假意堆叠,字里行间竟也显出几分真诚。
发完后,沈棠没管他回没回,直接关掉手机睡觉。
雨下一整晚,穿林打叶,淅淅沥沥,远处维多利亚港湾的豪华游艇狂欢彻夜到天明。
沈棠这一晚,睡得其实不太好。
她的神经紧绷了一天,混乱潜意识里,又做起颠三倒四的梦。
12岁那年,沈默山和纪含香听信风水大师,将她从南市某孤儿院接到港区。
作为当时沈家唯一独生女的沈时樱,心有不忿的同时,也敏锐察觉到了她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开始带头排外霸凌。
“傻嗨”、“憨鸠”、“乡巴佬”诸如此类骂人词汇数不胜数,一群挑染红发,纹眉,戴着五颜六色耳钉纹身的女生们整日不学习,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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