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时刻关注李主簿动向,观他经常呆在家里不出门,心里就安定不少。
“还是姑娘有法子,芝麻大的事儿也拿去过问老爷,扰得老爷只能在府里,哪儿也没空去。”翠平夸赞道,她也深知李主簿的性子,怕他故态复萌,又去外头胡天胡地。
他还当着官儿呢,在鄞州惹了事儿,定是比白身还要容易遭殃。
“但我怕这是一时的,时间长了,这招数就不顶用了。”大姑娘忧愁。
远在江州的老夫人与大姑娘有着同样的思虑,她收到了琉璃寄的信儿。
琉璃试探几回,见李主簿态度松动,就赶紧给老夫人送信,言明老爷这会儿愿意娶妻了。
夏秋交接,老夫人病了好几回,身子骨愈发不中用,她知道自己没个年头好活了,固执地想要满足自个的心愿,给小儿子娶个正妻。
一番打听,真的寻到了三个合适的人选。于是赶着让人捎信到鄞州,问问李主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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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年底,王娘子生了一个女儿。
正好是十二月二十三,下着小雪,于是王娘子就说,“孩子名字就带个雪字,雪儿。”
南枝与牛稳婆两个忙碌了好一阵,这才闲下来,两人凑在一起看皱巴巴的婴孩。
“很健康,也是在胎中养的好,一出生就胖圆。”牛稳婆轻轻抱着雪儿,“五斤六两,不轻。”
南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是
两个细细的银镯子,给雪儿戴在手上。
屋内燃着十足的炭火,林安怕走风,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隙挤进屋,对牛稳婆说道:“婆婆,按照你说的,那些东西我都烧了。还有这鸡汤,加了参片熬了三个时辰,要现在吃麽?”
“嗯。”王娘子点头,出了一场力,她可是饿得狠了。
牛稳婆与林安逗弄着雪儿,南枝则是与王娘子坐在一处,喂她喝鸡汤。汤去了油,鸡肉去了骨头,又撕成一条一条,正是好入口吞咽。
王娘子吃着时还不忘问八卦,“我听说,老爷准备要成亲了?”就这几日传来的消息,惊了好一众人。
“是哩。”南枝应道,“琉璃与老夫人来往紧密,想必是受了老夫人的意,寻着机会就给老爷吹耳旁风,加之后院事情杂乱,需要人料理,所以老爷也同意娶妻。”
“未来的夫人可好不好?”王娘子又问。
“我只远远见过一次,模样俏丽,说话做事爽利。”对方是另外一个县的县令的女儿,二十岁,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有几分泼辣的美名。
“怎的她就愿意嫁给老爷呢?”王娘子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李主簿也不是甚热灶,家中又不是顶顶富裕,人家也用不着巴结他。
“这个我也不清楚。”南枝摇摇头,李主簿婚嫁一事,哪怕是大姑娘也知之甚少。
也不知何原因,那张家与李主簿仓促约定了婚期,就在明年三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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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州的冬日很冷,雪花成片飘落,很快染白了整座城。
南枝掀开了厚重的帘子,与翠平说道:“今年的年礼都派下去了,一件不少,底下人都很高兴。”
她搓了搓手,走到炭笼子前烤火,满月正在吃烤花生,同她说,“二姑娘又被先生责罚了,气不过,去找老爷,又被老爷训了一通,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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