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高傲,不愿意受委屈,这还有得闹呢。”七姑娘摇头,她其实不甚清楚三姑娘具体做了甚么,只知晓,她把秦家闹了一个天翻地覆,没闹到男人们的前程上,可除了这个,其余的尽数过她的手。
最终,秦家退让,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她面前赔笑,丝毫不敢激怒她,治的服服帖帖。
厉害得很。
“父亲还不肯起床麽?”谈罢三姑娘的事,七姑娘又问起一直不见踪影的五老爷,“我记得来之前,父亲就有些没精神头,现在回去,更是人都见不到。可是病了?”
自从在江州上船,五老爷就不大爱见人,发瘟鸡似的病怏怏,就连在青州的宅子上,他也总爱睡着。
“奴婢去打听了,说五老爷可能感染了风寒,一日有大半天的时间都睡着。咱们今日上船,五老爷就睡到现在,叫都叫不醒。”满月不是七姑娘顶顶信任的人,故而也不知晓一些内情,只猜测道:“或是平常不怎么出远门,这一来,不大习惯,所以身子不爽。”
“知道了,你去教陈大娘子做几碟子点心来,我饿了。”七姑娘吩咐,待满月走了,她才与南枝低声说道:“会不会是?”
她总觉得,五老爷这样子定是与她那黑心肝的继母有关,但也不确定,“上回他与友人跑去游山玩水不也没事,怎的这一回就有问题了?”
眼前就像有一层雾气,遮挡了道路,让她不知往哪儿走好。
“姑娘别急,奴婢有一个发现,待回去后再说。”南枝说,这船上还有大夫人呢,她又是个立场不定的,万一回头先她们一步发觉,帮了五夫人可怎么好?
七姑娘那急躁的心忽的一下平静,南枝语气轻柔,如轻风细雨,轻而易举地抚平她紧皱的眉心。
“那便回去再说。”
却说不只是她们惦记五老爷,就连浑身有劲儿的大夫人也在说他。
“怎么回事?竟这般不中用?”大夫人蹙眉,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一些嫌弃,“亏得老爷还说他能撑得起场面,这一离开青州就软了,能成甚么事?”
她不喜欢五老爷,甚至因着与秦家的利益交换,她就对五老爷愈发瞧不上眼。
她这房前程似锦,而五房呢?
“只怕是心神耗费太多,所以累了。”曾妈妈说,“五老爷从前也不是这般的,小的时候芝兰玉树,比如今的五公子还要出众,年岁见长,反而让人看不过去。不过五公子勤奋好学,将来只怕有一番造化。”
“当老子的是这样,又怎么能指望儿子出息?”大夫人嗤笑,“先前五公子刚转学,便与同窗动手打架,若不是老爷出面,凭着五老爷,谁看得起五公子?”
原是搬来江州,小公子们统一换了书院,才上学的第二天,五公子就因为同窗的嘲讽而动怒,与一个公子哥争执。
要说五公子虽然不是李知州亲子,但也是侄子,一般人都给面子,但唯独那个公子哥儿例外,他没有亲族在江州做官,可身份一点不低:他祖父曾做到四品京官,如今致仕,把他带回江州教导。
而他的父亲、伯父、叔父、舅父,全都在京城,甚至舅父还是握着实权的四品官员。
故而,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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