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金山的施主,若反对,岂不是教人怀疑?
被架住,不上不下,滋味当真难受。
“师兄修行比我深,极少有错。”慧能法师模棱两可地说道。
站在一边的南枝视线扫过几个主子的脸,外泄的情绪被她看了个正着,不屑,轻蔑,失望……她知道,这计划,已经成了一半。
接下来,便是牵扯到前一回的事了。
“鬼火象征不详,可府上的,却不是鬼火,只是一种燃物,点燃了便似幽冥鬼火。我曾云游四方,恰好得知过。”慧心大师仙风道骨,用手指掐算一番,两片薄唇上下一动,又说,“府上几个月前是不是出过一宗事?可有人受惊?”
见大师能算到这个程度,五老爷不由得一肃,点头,“正是,我们家老夫人被惊了一回,经文变色,香烛齐断,可吓人,老夫人到现在也还病着。大师,这有何联系?”
“嗯。”慧心大师轻轻捻着修长的白须,说道:“我算了算,老夫人遭人惊吓是人为而非天意,而且,那真正作怪的人,还没有寻到。”
“大师,敢问那个人是谁?”大夫人也不由急切了两分,她当初还真的没有怀疑过是他人作祟,老夫人是何许人也,李府的老祖宗,便是她夫君,都要恭恭敬敬伺候的,谁敢惊扰?
言尽于此,慧心大师却不肯再多说,“这是施主们的家事,我等不好插手。”
慧能法师撇了他一眼,心说这个师兄也跟他一个德行,赶在旁人问之前,他双手合十,也说,“天机不可泄露。”
意思就是,这事他们两个管不着。
“这……”五老爷为难,看向大夫人,“嫂嫂,这该怎么查?”既然知道还有幕后黑手,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大夫人皱眉,一时间也拿不准,府里谁会胆大到这个程度?脑子里把所有老爷夫人想了一圈,也没哪个是不孝顺老夫人的。
偏生李知州一走,没了个能与她拿主意的人,真是棘手。
正待这时,守小门的周老爹来报,“启禀主子们,有赌场的人寻赖老爹,他儿子赖小子输了很多钱,被扣在赌场。”
“这种事——”大夫人话还没说尽,便被人打断了。
“赖老爹,赖小子?”南枝惊呼,言语间尽是惊诧。
“他们怎么了?”这等下人的事,只要不影响自家,谁都不管的。卖身契又不在她身上,做甚管恁多?
南枝赶紧跪下,略带惊慌地请罪,“回夫人的话,奴婢有错。那赖家二人是马娘子的家人,而马娘子,正是因着与我姐姐有仇,所以使计陷害她,不小心惊了老夫人。奴婢对他们家记得深,故而失礼了,还请主子们责罚。”
她表面上是为自己辩驳,实际一字一句,皆指向赖家,说他们家有猫腻。
“他欠了赌场多少?”早在周老爹来之前,两位大师就被迎去了耳房,没了外人,大夫人也就直截了当地询问。
“呃……”周老爹记性不大好,抓耳挠腮一阵儿后,忽的想起来,“那打手说,赖小子用一千多两去赌,欠了赌场五千两,数额太大,便只能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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