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妈妈,便照老夫人所说,家去养个半年,先别当差。”
“夫人。”陈妈妈忍不住出声,待看见五夫人神色,只能颓废地趴在竹席上,沉闷地应了一声,由着粗使婆子把她拖出去。
“咣当”,桌面上一整套茶盏全部砸在地上,丫鬟们齐齐下跪,不敢惹五夫人不快。
为何,到底是从甚么时候开始,样样事情都不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越想,脑子里却越混乱,竟是想不明白,徒惹起头风。五夫人捂着头,摇摇欲坠,晕过去之前,只听得松露惊慌失措地喊道:“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那大夫从小门进来,没遮掩,南枝很快知道,又报给了七姑娘听。
“既如此,今日少不得喝一壶酒,让她们烫梅子酒,我且喝上几杯。”先是笑足了,随后七姑娘才吩咐,她笑中带哀,“烂了心肝的人,黑心不讲理的浑物,这般滋味也该你入口。”
南枝在一旁看着,无声地叹气,坦白讲,七姑娘想要使五夫人真面目暴露可不容易,或是过于怨恨,或是时间紧迫,总之七姑娘办事是很有几分急迫冲动的,离间二人此事虽然成了,但若再有下回,五夫人恐怕会渐渐回过味来。
她也得劝着七姑娘,缓着些,切莫再着急。
“我不急,等再下回,就要一击必中,咬她害处。”七姑娘点头,她唯实不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前世被耽误了,进了宫,却也经历了几场腥风血雨,才有所成长。
只可惜,最后遭一次背叛,让她毒酒下肚,那也是教她彻底醒悟的事。
虽重活一回,可人不能变得聪慧,该是何样就是何样,她能避开的阴谋,要么是前世经历过的,要么是身旁的人发现的,至于她自个,于这方面属实缺了些嗅觉。
“姑娘预备如何做?”南枝询问。
“单等翠平探听回来,我再作打算。”七姑娘说,待喝了酒,又仔仔细细漱口,她这才说道:“梳妆,去正院。”
正院里着实乱了好一阵,主母生病,姨娘们陆陆续续赶到,公子姑娘们在奶妈妈们的带领下也到了,年纪小一些的,哭闹不止。
面皮红润的五老爷拧眉看了那两个孩子一眼,烦躁得很,语气不善地命令奴仆,“怎么做事的?还不把他们带下去,在这里扰了清净。”
七姑娘到时,他也不过不咸不淡地点头,“起身。”
依南枝来看,五老爷无一处好,似乎对谁都是那般高高在上,就是亲生女儿,都能下死手,可见其凉薄。
“这位夫人心中郁气不散,乍然气血上涌,以致晕厥。老夫已经施针,不出半刻钟,夫人就能醒。医治完,这就去开药了。”大夫告退。
五夫人幽幽转醒,面色苍白得不像话,像是久病之人。在五老爷看来,她本就姿色平平,又面无血色,更是丑妇!
她要强,不想教儿女以及姨娘们看见憔悴一面,故而很快让她们各自回院。
“怎么弄的,我知你与大嫂有些误会,解开不就好了,多大点事。”五老爷坐在圈椅上,不耐烦地说道:“方才福寿堂的琉璃来了一趟,我都知道了前因后果,此事大概是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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