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潮红,但她眼神清醒,她两只小手往上,细长的手指插进江即白的黑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她在他肩头,轻声开口:“你没有背叛你的母亲,
你那时候很小,渴望父亲情理之中,你母亲那么好,不会不理解你,不要用这种想法惩罚自己,从头到尾,只有保姆背叛了你母亲。”
她也明白了江即白在肆城那边为什么那么听从陈章玉的话,一是怕陈章玉因他去世,二就是他在赎罪,赎自己背叛母亲跟父亲私下见面的罪。
他在酒吧说,他跟保姆一起背叛了母亲,这二十六年,他一直这么想,不肯放过自己,温曦想说的是,他那时候不过四岁多点,对恩怨情仇四个字能有什么理解,更别说,邹嘉雅从不让他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是禁止他同沈奕见面,那时候小小的他只能烦恼为什么明明自己有父亲却总不能见父亲。
就像温曦从母亲离开之后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是父亲犯了错,母亲却连带着她也一起恨上了。
“我以后不会再喊你江即白了,我喊你阿故——”温曦的话没说完,她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流过,她愣了好一会。
她震惊过后无法抑制地难过起来。
为什么父母总是让自己的孩子这么难过,他们父辈的恩怨又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些小辈来承担后果。
这晚没有第二回,江即白一直没出来,两人相拥而眠。
温曦很晚才睡,一是不适应含着,二是她在想很多东西。
温曦他们从伦敦飞往巴黎的飞机在早上十点起飞。
江即白在早上六点醒了过来,身边没有温曦的身影,他平躺着,抬手捏了下生疼的太阳穴,昨晚喝了太多的酒。
他没起床,只伸手松了身上衬衣的两颗纽扣后看着卧室房顶的水晶吊灯出神。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失控的成分在。
目睹沈奕在外国约会男人,酗酒,在门后就要了温曦,在她颈间落泪——
卧室门被推开,有轻微的脚步声。
几秒后,江即白腰上坐下一个穿戴整齐的漂亮女孩,她脸颊雪白,眼眸明亮,怀里抱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
他伸手,大手轻轻摸了下少女的脸颊,“昨天——”
温曦乖顺地用脸贴了贴男人的手心,她弯着眸,不等江即白说完,把手上的红玫瑰递到江即白面前,让他闻了下花香后,就把玫瑰放在了他枕头旁边。
她俯下身,两只手捧住江即白的脸,她认真道:“跟人表白还是要正式一点,所以我早起去买了鲜花。”
江即白错愕了下,片刻,他眸底深沉起来。
“我说过,爱一个人就要说出来,那样被爱的人会感到幸福的,所以我不想再隐瞒你这件事了。”
“虽然我现在只有一点点爱你,但一点点爱也是爱呀。”
少女坐在他腰上喋喋不休,她说完这些,捧住他的脸,柔软的嘴唇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薄唇,她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开口,很大声,仿佛怕他听不见一样,她说:“江故博士,曦曦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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