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逝水在?阚婳小的时候给她雕过不少小玩意儿, 这个桃木篮是阚婳最喜欢的, 长大后阚婳照着这个桃木篮做了不少小手?工。
这是阚婳最得意的一个,抛了光打了蜡也算是有模有样。
桃木篮的寓意是平安顺遂。
阚婳想,既然没办法保证霍堪许天天开心,那就希望他一生顺遂,平安健康吧。
她熟练地把琴弦缠上朱红色的手?绳, 又将桃木篮串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她把手?绳挂到了霍堪许床头那个飞翼零式高达背后的机翼上。
霍堪许。
迟来的——“生日快乐。”
用电子测温计最后确认了一次霍堪许没有继续再烧上去后,阚婳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阚婳已经早早地和?宁宇涛通好?了气, 让他不要?把自己来过的事情告诉霍堪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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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那么要?强,要?是知道自己晕倒在?大街上还被她捡到了,一定会更加难受, 他要?是更难受了,阚婳道歉的计划就会进?行得更加艰难。
孰轻孰重?,阚婳心里分明得很。
在?申城,人往往比风物醒得更早。
晨风舒蔚,天际一点点亮起鱼肚白,阚婳骑着小电驴穿行在?梧桐树影之间,清凉晓畅的微风终于吹散了她脸上那一点残存的热意。
阚婳回到了东立角的排屋。
甫一进?门?,一道低沉的男声就在?房里骤然响起,“回来了?”
阚婳吓了一跳,转过身?才发现?原来董怀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没开灯,窗外的晨光映射进?来并不分明,坐在?沙发上就像是隔着层薄纱似的雾蒙蒙地掩住视野。
董怀泽默坐,双手?环胸,扫过阚婳的衣服,“一声不吭在?外面过夜,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虽然阚婳一直和?董怀泽以?好?朋友的身?份相处,但董怀泽毕竟大她四岁,于她而言,董怀泽既像朋友又像哥哥,偶尔还充当着她的引路人。
一旦董怀泽严肃起来,阚婳就觉得自己像是在?被长辈训话,让她不自觉又敬又怕。
“不、不是这样的…”阚婳下意识将手?上的纸袋背到了身?后,“是因为昨天雨下的太?大,我回不来才在?外面住了一晚。”
董怀泽没听阚婳的解释,只问:“你去谁家过夜了?”
不怒自威。
“就…没谁……”阚婳实在?是不太?会扯谎,她担心董怀泽向姑父姑母或者董姨告状,急急忙忙道:“今天雨一停我不就回来了吗?”
董怀泽的视线重?新落到了阚婳手?里的袋子上,“你手?上提了什么回家?”
阚婳心虚地攥紧了纸袋的提手?,有些憋闷。
明明自己和?霍堪许没什么,但这里面的男士衬衫和?裤子要?是被董怀泽看到了,就相当于被姑父姑母一众长辈都看到了,到时候就算她长了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没什么。”阚婳微微颔首,眼角眉梢难得流露出几?分倔强,“我不是小孩了,哥你又打算管我到什么时候呢…”
董怀泽一愣,他没想到阚婳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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