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霍堪许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他偏过目光,宁宇涛接近崩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小许总你到哪儿了!求求你快来吧再不来我就——”
鬼哭狼嚎被无情掐断,霍堪许皱着眉头把手机重新放进了口袋。
阚婳很会抓住机会。
闻言她立时拿出自己的电瓶车钥匙,指了指停在一旁的小电驴,开口:“走吧,我载你去。”
霍堪许皱起眉。
连车都给自己准备好了?
他站直了身子,“喂……”
阚婳没给霍堪许开口的机会,径直落座戴好电瓶车头盔,扭过头来,“上车……”
口袋里的手机再度震动起来,激烈程度仿佛有一万个绝望的宁宇涛在霍堪许的兜里呼救,马上就要挣脱他的口袋蹦出来了。
霍堪许默默按住了自己的口袋。
然而震动的声音不减。
霍堪许微微颔首,右手插进衣兜划了拒接。
抬起眼就看见阚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两人无声地对视。
阚婳什么都没说,霍堪许却率先移开了目光。
兜里的手机第三次震动,虽然仍旧是平静的震动音,但这次两人都感到了强烈的绝望。
阚婳好脾气道:“走吧小栩总,虽然不太喜欢你的朋友,但他现在看起来很需要帮助。马上。”
霍堪许:“……”
他总觉得自己是掉进了被妖精细密编织的天罗地网里。
他屈起长腿坐到小电驴的后座,“马上,五分钟开不到就下来让我自己走。”
“好的小许总,那我们出发咯。”阚婳说着转动了小电驴的车把。
真别说,阚栩一坐上她的后座,阚婳就觉得小电驴开得都慢了许多。
果然这一米八多的大个不是白长的。
阚婳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要成为一个好姐姐可真不容易啊。
而另一侧,商场的大屏幕下。
巨幅灯幕投下流星逝过的星辉,走在建筑物下的人群如同远伏的群山。
阚娜踩着今天早上才从飞机上下来的高跟鞋,兴冲冲地来到男人身边。
美艳的眉眼中又带着些许未长开的青稚,好奇道:“以洲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被叫做“以洲哥哥”的男人身形出众,西装革履。
挺拔的鼻子上架着一副无框金架眼镜,长相斯文,气质沉稳。
梁以洲听到阚娜的呼唤后回过身,面上露出抹客式化的笑容,“跑慢点,当心高跟鞋又崴脚。”
“不会的,有以洲哥哥在呢。”阚娜抬起下巴,语腔带着孩子气的娇蛮,“反正以洲哥哥会一直保护我的。”
梁以洲揉了揉阚娜的脑袋,“长大了就别再这么毛毛躁躁的了。”
阚娜笑了起来,随后佯怒,“啊对了,以洲哥哥你刚刚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连我叫你都没听到。”
“没什么。”梁以洲的心思似乎又回到了刚刚,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好像看见了个熟人。”
“熟人?”
阚娜顺着梁以洲的视线方向望过去,只看见车流不息的十字街角,伴随着行人红绿灯的变换,人潮如涌,一眼望过去竟像一道无形的墙。
阚娜疑惑地抬起头来,却看见梁以洲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神情。
她很少看见梁以洲情绪外露的模样。
除了在想到那一个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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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让我来给你送药我就……”霍堪许说到一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音倏顿,眉宇间的薄恹淡去,渐渐变得…出神。
宁宇涛刚用纸巾擦完脖颈间的冷汗,闻言下意识回问,“你就怎么样?”
霍堪许窝在落地大窗台前的皮质沙发摇椅上,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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