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嘛。”
敖心逸本来想说,借着剪彩仪式可以将她介绍给其他人的,但既然已经错过,她想了想便没说。
只颇有宽慰地点点头,冲着乖巧的女儿微笑:“嗯,我们看画展,这次博斯特为了华国区首馆,展出了不少私藏的大师真迹镇场,开幕展张张是精品,不是我夸你三哥,他的作品在年轻一代可是很有份量的。”
“你还没有见过你三哥的画吧,待会儿妈妈带你看一看。”
博斯特美术馆。
偌大的展馆前铺着红毯,入目之处皆是美术馆范围,建筑外形典型的包豪斯风格,细看之下还融合了一些古典氛围。
白色的展馆连成一片,偶有成簇的绿树和喷泉点缀,看起来相当气派。
很多记者采访完一轮,还没散场。
白箐箐跟着敖心逸踏上台阶,甫一登进主馆,就看见展馆一侧巨大的落地窗前,她的三哥白思祺正坐在白色圆形沙发上,接受记者采访。
外围拉了隔离带,将他们与外面人头攒动的观众隔开。
气氛宁和,语句很长,看起来是一个深度采访。
敖心逸怀中捧着花,拉下墨镜向四周看了一圈:“你三哥在那里。”
她静悄悄地将墨镜推上鼻梁戴好,看一眼时间,红唇扬起微笑,小声道:“这个时间应该是第二个采访了,他这个采访比较长,大概要二十分钟,箐箐,我们先在展厅里转一转吧。”
白箐箐点头。
事实上,她根本懒得去打招呼,白思祺看起来温和好接触,但心思更深,疯起来只有她堂弟那个大疯批能比拟。
堂弟暂时还没出场,白箐箐打算先离这个小疯批远一点。
能自由溜达一下最好。
两人打算安安静静看展,白箐箐大步在前,想快点离开白思祺所在范围,敖心逸刚往里走几步,低调的心就破灭了。
门口的记者认出昔日影后,一窝蜂地围上来,将她包围。
白箐箐短暂地回头看了一眼,人头和长/枪/短炮已经将她包围。
身旁是几个女孩子的窃窃私语:
“思祺,这个是白思祺的作品。”
“天啊好美,好久没看见他画肖像了,这幅没见过,应该是新作品吧。”
“肯定是,我偶像画得太牛了!这种与画中人物对话交流的氛围感,比之前更强了!天呐我好心动!”
“人好多呜呜,看不到标签卡,但我猜这幅创作时间不会超过三年!”
白箐箐目光被吸引过去,后面的人拥挤,将她向前推了推。
一张巨幅人物肖像,画中少女十七八岁模样,侧身在画面中,怀中抱着一大束花,似乎是察觉到画外的人,微微正过头来,下巴微扬,似是意欲倾听。
博斯特美术馆的天顶极高,一束天光从圆形的玻璃天幕中照射进来,正好映亮画面中少女的脸。
这种圆形天光在宗教中一般象征着神明。
作品位置挂得很微妙,白箐箐想到白思祺那个人,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想到一句话:
阴暗的心灵通过物质接近真理,而且在看见光亮时,阴暗的心灵就从过去的沉沦中复活①。
白箐箐被人潮挤出画外,她毫不在意,向下一幅画走去。
敖心逸被困在原地,转头寻找女儿的身影,记者的问题不停,将她淹没。
她只好先回道:“我今天只是带女儿来看儿子画展的妈妈,希望大家还是将重心放在今天博斯特的开幕上。”
记者们眼睛一亮:“白穆宁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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