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疼痛。
仿佛灵魂正在被撕裂,身体也在一点点地死去。
沉沦,挣扎,嘴唇咬破,他尝到了血的腥味。
许久后,眩晕感有所缓解,程与淮睁开猩红的眼打量周遭,有一瞬的茫然。
这是什么地方?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又是谁?
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有某个格外强烈的念头,他迫不及待想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必须立刻马上见到她!
黑色车子碾着落日余晖,在空寂蜿蜒的山路上疾驰,两边高大林木齐刷刷倒退。
无数细碎画面在脑中凌乱闪现——
她将买三角梅附赠的月季盆栽转送他,月季名叫家书。
那时候,她给他的,是家书……
她看着他时,总是饱含爱意的眼神,仿佛爱了他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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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那些不可言说,反复折磨他,令他欢喜空落狠狠自唾,像真实发生过一样的旖旎梦境……
还有,她斯京的家里只准备了一双男式拖鞋,刚好是他的尺码。
中餐馆那位前后鼻不分又脸盲的老板娘说她那位初恋、前男友姓“陈”,实际上是姓“程”。
老板娘口中不标准的粤语发音,并非他以为的程明朗小名中的“转”,而是“准”。
而她,不止一次弄混过“准”和“淮”。
至于婚戒设计师为什么会告知他丧失了唯一一次的专属定制资格的事也说得通了。
极有可能,他以前就定制过一对婚戒……
【相信我!!!不会有比我更适合当你女朋友的人了!】
他询问她是否单身时,她直接将微信名修改成:
江稚男朋友有且仅有一个叫程与淮
合约关系被戳破,她在奶奶面前言之凿凿:“我和与淮是真的男女朋友。”
……
抽丝剥茧后。
所有,所有的细节,其实全都指向某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一个即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注】
从头到尾,他们之间都不存在其他人。
他就是“他”。
云开雾散,豁然开朗。
宾利开入山庄,刹停在酒店门前。
程与淮搭电梯直抵顶楼,可房间里空无一人,打她电话,手机躺在沙发角落铃声大作。
他不由得心慌意乱,此时她会在哪儿?
又转身匆匆下楼,走得太急,在大堂门口险些撞上张副总。
得知他在找江稚,神情焦急,张副总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告知:“她去后花园散步了。”
“谢谢。”
程与淮越过他往外跑。
通往后花园的草地上,有一对新人在举办婚礼,宾客如云,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他抄近路,越过熙攘的人群,径直冲向不远处的后花园。
落日熔金,光芒炽烈,盛大如橘子海,衬得万物有种失真感。
她立在温柔的黄昏里,裙摆迎着晚风,轻轻摇曳。
身后是一片开得正好的家书。
她怀里也有一捧。
脚边还铺着凋零的花瓣。
不过半天没见,竟恍如隔世。
程与淮平复了乱糟糟的呼吸,安静站在明暗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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